想到这里,盛英祺不急着走过去,他盯着秦明珠,像是要把人吞进自己眼里那般看。
秦明珠看不到变成鬼盛英祺,他将手里花放到桌子上,就转身回主卧。盛英祺理所应当地跟上去,秦明珠在换衣服,只是不知道为什换到半,从衣帽间走出来拿起手机拨打电话。
盛英祺飘过去,他看到拨打电话号码。
是他自己号码,屏幕上明晃晃“老公”两个字。
电话响很久,那边才接起。
此时此刻,盛英祺盯着空荡荡乌木长桌,迟迟不能反应过来。
他怎会又看到这张桌子?
心里奇怪在听到玄关处动静时达到顶峰,大概过几十秒,他看到他十二年没有见过秦明珠,而且是他更为熟悉秦明珠。
不像十九岁时候,此时秦明珠成熟许多,眉眼染着倦怠。他手里抱着捧花,朝乌木长桌这边走来。
盛英祺在看到秦明珠第眼,本能反应是走过去。他想抓住秦明珠手臂,想叫他名字。
睁眼看到乌木长桌时,盛英祺陷入长久愣神。
这张桌子他是熟悉,他曾很多次看到秦明珠坐在这张桌子前插花。每次插花时候,秦明珠都会穿上素色衣服。他妻子是个很讲究人,或者是个生活品调很高人。
盛英祺没有把秦明珠当成女人,但他心里喜欢用“妻子”、“老婆”这样传统称呼来称呼秦明珠。
很早时候,他就认识到秦明珠讲究,喝酒杯子都有几十套,每种酒对应不同杯子。他第次喝勃艮第酒时候,拿错酒杯,秦明珠眉头轻轻拧,继而对他摇摇头。
盛英祺看下酒杯,又重新按照秦明珠所说,另拿对。喝时候,他忍不住说:“平时你在外面吃饭,也没见你挑剔过杯子。”
“喂。”秦明珠把手机放到耳旁,他身上是解半衬衣,修长手指像是无意识地抚着扣子,“你今晚什时候回来?准备做……”
话断。
盛英祺看到秦明珠很轻地抿下唇,眼睫乌压压地落,从脸上到全身都散发出凄楚美感。四十来岁男人能有这种神态,很稀奇。盛英祺曾见过,起初
但走出去第步,他忽然意识到什。
他低下头,发现自己悬浮双腿。
原来他是鬼。
察觉到这个后,盛英祺居然不觉得难过,相反种巨大惊喜如涨潮潮水扑向他。
秦明珠也曾经成为鬼,后来秦明珠就重生,也许是上天也觉得秦明珠和晏珈玉不般配,所以让他变成鬼,有机会重新洗牌。
“不样,那是在外面,何必为难别人,现在在家里。”
确不样,在外面,秦明珠才不会做出把两只脚都踩在沙发上散漫动作。足尖朝下,充血青色静脉从象牙白皮肤里鼓出,再配上红丝绒沙发,色彩对比鲜明如油画。
所以秦明珠插花也有与之搭配衣服。
落地窗前垂着白色纱帘,和煦日光落到长桌上,把他小臂和低头露出后颈都衬得很白。桌子还散落着些花,有时是深紫色风信子,有时是鹅黄色洋牡丹,卡布奇诺玫瑰,以及些盛英祺叫不出名字花。
秦明珠在做这件事情时候,向很专注,不过如果他从外面回来,是定会抬头并跟他打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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