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黑虫们很快便
同飞
起来，身体在陈封面前形成块巨大
黑色幕布。
陈封突然觉得它们或许是个能够问得出话。
于是他问：“你们认识
吗？”
小虫子们身体动下。
他们在空中不断变形。
陈封看着自己沾满乌黑黏液，滑腻胳膊，忽然想找个水龙头冲冲。
就在这时，刚刚扮演助产婆角色小黑虫忽然又变换自己身体。
它们和陈封保持着将近两米距离，身子缓缓垒起来，垒成个细脚伶仃大头娃娃。
这娃娃没有脸也没有眼，浑身漆黑，只是头特别圆，圆得像个足球。
和陈九星画火柴人如出辙。
陈封忽然后悔自己碰它。
就在陈封半个胳膊都要陷进去时候，那间地下室里灯被忽然打开，陈封周围完全亮起来。
而打开灯，也不是陌生人，而是陈封曾经看过，帮他收拾好玻璃渣小黑虫。
小黑虫们整整齐齐，密密麻麻地扑起大片，它们身子在空中行出波浪模式，涨退，起伏。
波浪起时候中间印着个“呼”。
——像是害羞.
陈封把右手上纱布重新缠上，再次询问怪物：“你知道是谁吗？”
怪物扭过身子，似乎又要逃跑。
陈封把抓住它身子。
手上传来滑腻触感，那触感很快将陈封整只手都紧紧地包裹，连半丝缝隙都不剩。
中张起红雾大嘴，口朝着陈封头咬下来！
陈封飞快地解开右手上纱布，准备尝试用自己鲜血来击退它。
“哇——”
另张大大，泛着淡淡腥臭味大嘴忽然张开，把那团雾气猛地吞入口中。
陈封冷浸浸地抬起头，看着那张嘴主人。
幅巨大，流动黑白画像便在陈封面前展开。
那是个盛大广场。
广场正
小黑虫端端正正地站着，然后弯下腰，如同绅士般将手绕到腰侧，朝陈封鞠个躬。
……但由于过于紧张，它头哐当声掉在地上，滚到陈封脚下。
陈封：“……”
陈封有瞬间几乎不知道自己要不要捡。
还好他不用捡。
伏时候，中间印着个“吸”。
加上它们起伏时，翅膀震动所带来响动，像是在有节奏地喊着“呼、吸、放松，诶好，呼——”
活像个帮助孕妇生产助产婆。
但更神奇是，那个几乎要吞没陈封整个胳膊那个红眼怪，真随着小黑虫们指挥开始慢慢地放松，大口大口地呼吸。
紧接着，陈封就感觉自己胳膊被吐出来。
红豆眼怪物睁大眼睛，看着陈封，似乎又是惊恐又是兴奋。
陈封试着动几下，才发现他手已经动弹不得。
怪物似乎也发现问题，有些慌忙地看着陈封又看看陷入他身体手，整只怪都略显焦躁。
可陈封手却越陷越深，无论如何都拔不出来。
不只是手，连同他整条手臂，似乎都要被慢慢吸进去。
是红豆眼怪物。
刚刚便是它忽然出现，把那些黑雾般魔物把吞掉。
陈封他看着红豆眼怪，很真挚地说：“谢谢你。”
怪物红豆眼“噗”地下缩回皮肉里，不敢再看陈封。
浑身却都快乐地抖动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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