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宙又道：“至于兄弟——”
季屿没有吭声。
他莫名觉得周围空气稀薄，以至于他有点呼不上气
感觉。
贺宙嗤笑
声，撑在墙上手移到季屿脑后。
有力大掌贴着他头皮，略微粗糙手指穿过柔软湿润短发，另
只空着手攥住线条漂亮下巴，贺宙跟季屿对视秒，压下唇同时手上微
指尖专门点在他心脏部位，季屿直直地看着贺宙眼睛，又道，“你真想吻
吗？这个吻是因为喜欢，还是因为别，你得想清楚。”
贺宙垂眸睨着他，闻言忽然低笑出来：“那你想清楚吗？”
季屿点点头。
贺宙问：“是什
？”
季屿道：“判断自己到底是不是喜欢男人。”
他忽然分不清自己对贺宙到底是什态度，兄弟情？还是喜欢？能接受个人吻就是喜欢？可他到底喜欢贺宙什？
还是说，自己灵魂和思想被这个身体和世界同化，仍是不自觉地受到信息素匹配度影响？
还是说，贺宙只是恰好出现在自己情感觉醒时间点，所以他之于自己，会显得和其他人不同？
但不管怎说，这个兄弟肯定是没法做。
至于今天过后要怎办——
季屿忽然道：“你不是要跟做兄弟吗？”
他心跳得奇快，身上汗也涔涔而出。
季屿觉得自己仿佛是从水里捞出来样，浑身汗津津，湿漉漉。
他几乎能够确定——自己就是个Gay，自己喜欢男人。
因为他从来、从来、从来没有对着个女生心跳这快过，更没有想过和女生牵手、拥抱、接吻，但现在，他几乎能够想象贺宙接下来吻会是什样。
贺宙截住他话：“所以你会和你同学、朋友、兄弟接吻？”
季屿窒，再没声。
他脑子里乱糟糟团，好像短路般。
“会吗？”贺宙又问。
季屿眨下眼，摇头道：“不会。”
贺宙又低低地笑，结实胸膛发出轻微震颤。
他哑声道：“那亏。”
季屿挑眉：“嗯？”
脸上笑消失，贺宙直视季屿眼睛，字顿道：“吻你，是因为喜欢你。”
季屿怔怔地看着他，垂在身侧手渐渐攥紧。
季屿已经完全没有脑子去想，只能走步算步。
久久没听到贺宙回答，季屿反倒渐渐松口气。
他破罐子破摔似彻底放松身体，往墙上靠，紧张情绪慢慢撤出，他脸上多分镇定和从容。
季屿抬眸和贺宙对视，又说遍：“再来次，兄弟可就真没法做。”
说着，他伸出根手指，戳戳贺宙胸膛。
应该会是唇舌交缠那种。
可他并不想躲。
他只是觉得紧张，仿佛这个吻接完，自己性取向就会被作出最终认证，被下达最后定论。
至于跟自己接吻人……
季屿看着贺宙，脑子和心都起迷茫。
“你能接受他们吻你吗？”
季屿再次摇摇头。
贺宙低下头，这次他没有突然地袭击，只是和季屿贴得很近。
两人鼻息交织，唇与唇之间距离极近。
贺宙感受到季屿急促呼吸，也感受到他紧张。但他不给他任何逃离空间，身体压得更低，几乎把季屿圈在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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