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雨星扯唇笑笑,他朝房间偏偏头,示意道:“进来聊聊?”
又说,“里面没人,护士马上过来给挂水,所以不方便去你那儿。”
话音落下,个护士出现在走廊尽头。
她快步走到谢雨星面前,催他进去躺着。
谢雨星冲季屿笑笑:“在里面等你。”
想许久,他终于得出个结论——
这大概就是所谓男友力吧?那自己可真是个男友力满满酷盖,贺宙赚!
“季屿?”
就在他胡思乱想之际,不远处响个熟悉声音。
季屿抬眸看去,眉头下意识蹙起。
可就是尴尬,就是不好意思。
等东西放好,季屿脸上、脖颈再度烧起来。
他飞速地洗完手,头也不回地出卫生间。
贺宙靠在门框上,看着季屿,缓缓勾起唇。
吃过早饭,季屿主动收拾东西。
都是男人,季屿当然清楚贺宙说什。
他低咳声,慢吞吞地抬眼,果然,那个嚣张跋扈家伙没有乖乖地待在它该待位置上,从边缘探出头。
它主人哑声催促:“快点,这勒着要有反应。”
“知道,别催!”
季屿额头涔出细汗,他抬起手,勾住边缘拉开,“你不还有只手呢吗?自己调。”
“薛纵呢?”贺宙问。
季屿回道:
毛巾扔回盥洗盆里:“好吧?还有什事?没事就……”
“还要穿衣服,只手不方便。”贺宙又道。
季屿别开眼:“衣服在哪?”
“架子上。”
还好是夏天,衣服少,连上内裤统共才三样。
季屿:“说要过去?”
谢雨星还是笑:“那随你啊。”
说完,他转身进病房,消失在季屿视野里。
季屿站在门口沉思片刻,也回病房。
他进去就对贺宙道:“看到谢雨星,他住院,就在们斜对面。”
谢雨星?
两人都穿着病号服,但谢雨星神色明显难看得多。
他唇色惨白,眼下微青,侧嘴角上结着暗红色痂,周围泛青,似是被人打,微开领口处还能看到点绷带痕迹。
谢雨星又道:“你生病?”
季屿反问:“你呢,怎这狼狈?薛纵没护着你?”
他道:“你再眯会,小宇宙就在这玩,出去随便走走,马上回来。”
说罢,季屿拎起打包盒出病房。
关上门,他背靠着墙,长长地舒下气。
季屿总觉得哪里不对。
昨晚自己行为就挺出格,今天居然又帮着人擦身,还给人穿衣服、摆弟弟,要换以前,就算个小时后就出院,他也宁可浪费钱喊个护工,绝不会亲自上阵。
话音刚落,只骨节分明手便伸到季屿眼前。
这只手虽然没严重到要吊起来,但手背、指节上都有着不同程度擦伤,还有两个指甲泛起紫,里面都是淤血。
贺宙轻声道:“疼。”
季屿顿时没声,立刻伸出另只手给他调位置。
也不是没见过,甚至前两天才跟它深入接触过。
“抬脚。”季屿半蹲着,把内裤撑开。
等贺宙两只脚都踩进空档,他想也不想地直接把内裤提到最高,也不看穿得怎样,伸手又去拿裤子。
贺宙突然出声:“等等。”
“干嘛?”
“帮调调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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