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季屿倾诉欲强烈,老父亲拦下没拦住,也不再拦第二次:“那这个老年人就先去睡,你自己注意点时间,明天早上别那早起,睡个懒觉吧。”
“好,知道。”
刚走出门口,老父亲又折回来:“对,为什喊‘叔叔’这件事特别在意,你定要在本子里写出来,否则明晚就得睡不着。”
季屿认真点头,保证道:“会写。”
“那行,爸爸先去睡咯。”
季屿低下头:“是。”
“那你觉得用写信方式告诉会不会好点?”老父亲侧头,窗外月光柔和地照在他脸上,令他神色看起来温柔无比。
不等季屿吭声,他便下床,熟门熟路地打开藏在衣柜最底下保险柜,然后从里面拿出本厚厚牛皮本,递到季屿面前。
季屿接过:“这是什?”
老父亲笑着揉揉季屿脑袋,道:“这个也忘记吗?是们父子俩对话本啊,有什当面说不出口话,就写在这里面,然后把本子交给对方,对方再把回复写在上面,从头到尾都在本子里沟通,见面时候字不提。”
“违背道德吗?”
季屿想想,迟疑地摇摇头:“、也不知道。”
z.sha不违法,也不违反道德,但是他留下个毫无生存能力七个月大婴儿
灵魂穿越没有法律可依,也没有道德束缚,但是受益是他,他占有别人美好人生。
“那,想跟说说吗?”
“有多糟糕?”老父亲仰起头,望向窗外月亮。
他声音又轻又自然,那镇定,又那风轻云淡,好像不管季屿说出什话,都没有任何关系。
纠结心像是被只手轻柔地抚抚,刚才焦躁瞬间消散,整个人变得平静下来。
季屿抿唇,犹豫着没有吭声。
说吗?该说吗?
说罢,老父亲离开,房间又剩下季屿个。
周遭重新变得宁静,这回季屿没有再胡思乱想,而是走到书桌前打开灯,目光专注又虔诚地看着眼前这本牛皮本,好似它并不只是本本子,而是瓶能救命灵丹妙药。
牛皮本似乎有些年头,外皮边角微翘,颜色也因
说完又轻叹声,“这本本子很久没用过,竟然还有点儿想念。”
季屿抱紧本子,用力点头:“好,现在就写。”说着就要下床开灯。
老父亲赶忙抓住季屿肩膀:“不用急,先睡觉吧,现在太晚,医生也说你得静养,尤其脑子受伤就更不要想东想西,会影响恢复。”
“可想写。”季屿抬眸,眼里毫无困意。
“想现在就写。”他固执地又说遍。
季屿眨眨眼,没有吭声。
想,心下埋着那多秘密感觉并不好受,他总在午夜梦到过去,梦到那个嘤嘤啼哭小婴儿,梦到谢雨星背着自己把自己体检报告拍给别人……
醒着时候又总想着自己抢别人东西,他所感受到切美好都该是原身,而不是他。
“想说,但是……”嘴唇动动,终是闭上。
“说不出口,是吗?”
说出来之后要怎处理呢?
“很难说出口吗?”
季屿垂眸,回道:“有点难。”
“那你说糟糕事违背法律吗?”
季屿摇摇头:“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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