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到里头,转过琉璃影壁,迎面便是席面和喜堂,每张桌子都坐满人
“小伙子,你说什?”老爷爷问。
“说,”百里决明掌拍开姜先,对着老爷爷完好,还有耳朵半边脸大声喊,“李府君家在哪儿!?”
“哦、哦,”老爷爷木呆呆地开口,“大喜日子,不能哭,不能哭。”
“什玩意儿?”百里决明再问遍,“大爷,是问李府君家在哪儿!”
“大喜日子,不能哭、不吉利。早说过,棺材里有哭声,不能挖,造孽啊……”老爷爷痴痴地念着,慢吞吞站起来,踅身踱进里屋。
作者有话说:鬼新郎:有人吓鬼啊,呜呜呜!
这荒山野镇说大不大,说小不小,走半天,都没找着婚柬上“李府”所在。路走,路寂静,石板街上个人也没有,空旷山镇里只能听见他们彼此足音。渐渐,有人发现怪异。两边屋舍窗纸上映出张张死气沉沉人脸,面无表情地目送他们路过。那是藏在家里鬼魂,眼神没有生气,看他们时候仿佛在看群死人。
袁家兄弟哆嗦着拉住百里决明手臂,人边,拽得死紧。姜先没有空当可以拉,只好牵着百里决明衣角。喻凫春几乎攀附在喻听秋身上,可连喻听秋自己也吓得够呛,胸口憋着股气,才没往百里决明那儿靠。
百里决明背着谢寻微,还得带着这帮怂蛋,着实累得够呛。若他是个活人,这会儿应当满头大汗。寻微这死丫头片子,吃秤砣长大,怎这沉?他错怪喻家,喻家把她喂养得很好,这分量绝对能赶上个八尺男儿!
“秦大哥累?”谢寻微在他耳边问。
“他什意思?”喻凫春惊恐地问。
“鬼哭于棺,必为恶煞。”谢寻微摇头苦笑,“看来是这镇上人惹不该惹东西,才有今日惨剧。”
大家面面相觑,叹口气。
鸡同鸭讲半天也没问出李府所在,百里决明没法子。烦躁地转半天,直至晌午过后,整个镇子几乎都走过遭。好不容易来到最后条巷子,大家都累得气喘吁吁。并非没想过分头行动,然而除百里决明和谢寻微,其他人都坚决不同意。
忽然有人远远瞧见翘脚高檐,所有人眼睛亮。这山镇如此破败,按说个府君,该是本地最为富裕人家。那定便是李府!百里决明背起谢寻微,大家块儿跑过去。果然见灯笼高挂,檐头挂着乌漆牌匾,很是气派。
男人怎能说累!百里决明咬着牙把她往上颠颠,“老子壮如牛,点儿也不累!”
又拐过条街,仍是没找着李家府邸,前面却似乎有家挂着铁匠招子铺子开窗,隐约露出个佝偻人影儿,正坐在窗前。
“有鬼!还是个老大爷,”袁大低声道,“们绕道!”
“绕个屁!好不容易逮着个,还不赶紧问路!”百里决明三两步走上前,弯下腰问,“大爷,你知不知道李府在哪儿?”
老爷爷仰起脖子,残损半边脸面容从阴影里露出来。姜先凑得太近,老爷爷残缺半面将将好对着他,他几乎能清晰地看见腐肉纹理和破损眼球。姜先双腿发软,撑着窗台才没跪下去。后面见这幕喻听秋没忍住,偏头哇哇吐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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