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听秋大惊失色,“不要!那穆家宗主杀妻自尽,化身恶鬼,您就不怕他儿子也这干?娘,您都说哥毫无修炼天资,为何还想着让他传承咱家剑法?剑品有九,入神最高。您让去宗门进学,说不定假以时日,也能成为绝艺入神,成为剑道大宗师。”
“入神?”喻氏冷笑,“不说你剑技只堪堪算得上第九品守拙,便说百年来,喻家祖辈无人能进入神之境?就凭你,也敢在这里大放厥词!”
“说不定呢。”喻听秋不满地惙咕。
“你别以为不知道你打什主意,你是看上裴真那个小白脸,想跟着他起去宗门吧。”喻氏冷哼,“阿秋,喻氏剑道要进最高境,必要服绝情丹,修无情剑。这就是为何喻家百年来无人飞剑入神,无人成大宗师。因为他们都舍不得妻儿,宁肯辈子达不到巅峰。你心里挂着个小白脸,还想要修好剑?”
这事儿喻听秋知道,喻家飞剑最高品乃
际上是采阴补阳,这是仙门羞于启齿但心知肚明修炼捷径。若炉鼎是男子,办法也是样,只不过去除乳汁项,再把初夜精血充作红铅。
厅堂里片静谧,外头日头不知何时已经沉,屋里光线郁郁地暗下来。喻氏叹息声,“这都是为你好。阿春,你毫无修炼天资,你妹妹有些,却是个女娃。你爹失踪,喻家担子落在人肩上。苦力支撑到如今,终究是要交给你。你不成器,如何放心?”
“什叫’却是女娃‘?”喻听秋嘟囔道,“哥能做,也能做。到时候当喻家主君,大哥只管传宗接代,岂不也好?娘,不是说,摄生术着实阴损,们喻家几百年仙门,怎能干那种腌臜事儿?”
“你闭嘴!”喻氏狰狞地乜她眼,冷声道,“现下就是们想留谢寻微也留不得,当年抱尘山围剿,喻家是当头先锋。怪急功近利,着急振兴家势,自请清山开路。否则他百里决明也不会记恨上们,要连海命!”喻氏泪水涟涟,“连海从那黄泉鬼国九死生出来,怎能想到因过错,被这恶鬼夺性命!”
“娘……”喻凫春也掖眼泪。
喻氏在衣袖下握紧拳头,“谢寻微是百里决明弟子,他施下恶鬼咒诅,必定要来带走谢寻微。他日若他知晓这丫头这些年……”她脸色灰败,顿顿,复道,“只怕喻家满门难存。”
“这些年怎?”喻听秋恨道,“要吃有吃,要喝有喝,什都依着她,比还金贵,就算百里决明当真上门来,还能骂们亏待她不成?”
喻氏神色复杂,摆摆手道:“天要喻家有此大劫,这丫头不能再留在喻家,随秦秋明带她去哪儿。阿春,你收拾收拾包袱,已与裴真说好,你同他起去宗门。你在那好好求学,不练出个名堂不要回来!”
喻听秋眼睛亮,“也要去宗门!”
“不行。”喻氏道,“你老大不小,是时候出嫁。往日媒人上门求亲,见你性子未收,不准你出阁。现在……”她闭闭眼,道,“穆家大郎穆知深,年前已替你相看过,为人端正,道法有成,是个好儿郎。他家爷爷递庚帖,已请先生合计你二人生辰八字。若没什岔子,今年年底,你就嫁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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