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门果然除
裴真都是草包。
越往下，呼吸声越
百里决明说：“废话，裴真下去，肯定是裴真。”
“可是……”姜陵
手开始抖，“好像不止
个呼吸。”
凝神细听，无数个呼吸此起彼伏。百里决明心里发毛，这下面不知道有什
东西，裴真定然是遇见麻烦，不然不能出不来。
“你今年几岁？”百里决明问他。
“十七。”
“那什……酒力渐浓春思荡，鸳鸯绣被翻红浪……”百里决明往前看，站在裴真位置视野正中央是神桌，他伸出手，可以触摸到神桌上枝瓶、白瓷杯和瑞兽香炉。他尝试着每个都碰遍，什都没有发生。
“先生不吟*诗。”姜陵小声说。
“他站在这儿还能干嘛？”百里决明摸不着头脑。走到这僻静地方，莫非是出恭？然而他并没有闻见尿骚味。裴真那小子是神仙下凡，进来这久不见他出恭拉屎。
“先生比你高，手比你长些，”姜陵指指神像，“他应该能够到神像。”
“放屁，他能比
高？”百里决明不相信。脚下仍是稍稍走前步，触碰到神像脸颊。
着脚印走，姜陵紧紧跟在他身后。光晕点点照亮黑漆漆梢间，绛红色旧帘子罩着十面女人神像，他们莫名觉得这神像每张脸都在盯着他们看。
“你觉不觉得那个神像很诡异？”姜陵凑过脸小声说。
“诡异就别看。”百里决明推开他脸，压下火折子查看脚印。
脚印在神龛前面就没有，正巧停在神像目光下。裴真走到这里，消失。
百里决明蹲下身撩开红桌布，神桌下面空空如也，裴真没有藏在这儿。举起火折子看梁上，也没人。裴真真莫名其妙不见。百里决明审视裴真最后个脚印，比其他要深，裴真在这里停留会儿。
“太小，你待在上面吧，要是炷香之内没有回来，你就自谋出路吧。”
姜陵踌躇着，脸上副苦色。
百里决明返身去把谢岑关背上，重新点根火折子，下木梯。身后响起脚步声，回头看，姜陵这白脸小子也跟来，百里决明觉得奇怪，“不是让你留在上头吗？”
姜陵哭丧着脸说：“上面也好恐怖，还是跟着你吧。就算死，咱们好歹相互作陪，有个伴儿。”
百里决明：“……”
很快他发现端倪，神像珊瑚色忿怒面比其他脸光滑，似乎经常被人触碰。这里定有个机关，他按按那张脸，喀嗒声，脸倏忽间凹下去。神桌底下哐哐直响，像是机关启动声音，百里决明蹲下身撩开红桌布，桌下块儿地板消失，架木梯通往黑黢黢黑暗。
嘿，还真行。百里决明心头喜，要往下面去。
姜陵忽然拦住他。
“少侠，你听，”姜陵脸色变得很白，“是不是有呼吸声？”
寂静黑暗里，传来细细呼吸声。
“先生为何停在此处？”姜陵问。
“靠边，看看。”百里决明挥挥手。
他站上裴真脚印，努力把自己想象成裴真。
“是裴真，是裴真……”百里决明念叨着，“又美又博学，脑瓜子还聪明。站在这儿，想干嘛呢？”
“裴先生喜欢念诗，”姜陵提议，“你念几句诗，说不定就有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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