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笳探过脑袋来插话：“前辈，不知道
们有没有荣幸知道您
身份？”
百里决明踱步上前，摸着下巴沉吟，“横竖是到
这个地步，咱们都是
根绳儿上蚂蚱，再瞒着你们也没有意思。行，告诉你们
这厮起疑，还勾着穆知深当人质。百里决明暗暗磨磨牙，“行，直接问。”他从怀里拿出那本名簿，写下“穆知深”三个字，“姓穆小子，你娶妻没？”
“没有。”穆知深说。
白笳问：“你问这个干嘛？”
“别插嘴，有你什
事儿？”百里决明就随口问，想不到这小伙儿还不曾娶亲，上下打量番，肩宽腿长，八块腹肌，比裴真强壮多，看就很能干。裴真肤浅，喜欢丰腴女人，这小子说不定不样。百里决明越看他越满意，认真起来，“接下来这个问题很重要，好好答。”
“嗯。”穆知深淡淡回应。
“怎没找到，门、小鬼，不都是？”百里决明也向他传音。
“非也，”裴真低低地笑，“前辈这聪明，不会找不到，再仔细想想。”
“……”这小子还来劲儿，考他是吧？百里决明很想给裴真拳，若别人敢这对他不敬，他早把人给踹飞。看在这小子长得漂亮份上，姑且陪他玩玩。百里决明撇撇嘴，又四处逡巡遍，裴真说“这里不妥”，到底还有哪儿不妥？“这里”……百里决明心悬起来，“这里”不仅包括这里物，也包括这里人。
裴真顾忌穆知深和白笳，那两个人有古怪？
穆知深沉默寡言，不怎说话，做事倒是出奇凌厉。百里决明记得他掷给女鬼那刀，角度十分狠，若是寻常人挨这刀，脑瓜子已经碎成两半。至于白笳，这家伙来历不明，从开始就很古怪。但裴真若是顾忌他，定有更严重原因。
百里决明问：“你喜欢什样女人？”
“……”穆知深沉默会儿，道，“无聊。”
他转过身，继续寻找壁画上小鬼。
百里决明倒不在意，负着手道：“你这小子挺有意思，你知道是鬼怪，却点儿也不怕。你不怕夺你肉身？”
“有时候，人比鬼更可怕。”壁画前，穆知深低下眸。
琥珀黄烛火摇曳，晃得百里决明眼睛疼。百里决明忽然想到什，传音道：“小子，你点蜡烛不是这里蜡烛？”
“不错，”裴真淡笑颔首，“是‘光明灯’，‘上照诸天，下照诸地，八方九夜，并见光明’。”
这是仙门“灯仪”用灯烛，它最重要功用是区别恶鬼，鬼怪站在它烛火里不会有影子。百里决明低头看看自己脚下，没有影子。又看看裴真，有影子。再看穆知深那边，穆知深也有，白笳蹲在阴影里，看不出有没有。百里决明仔细回忆，这家伙好像从开始就直站在阴影里。
穆知深和那玩意儿待在块儿，怕白笳发难伤到穆知深，百里决明朝穆知深招招手，“姓穆小子，过来，大爷找你问话。”
“干嘛呢？”白笳下勾住穆知深脖子，他个头差穆知深太多，要勾他还得踮着脚，看起来有点儿滑稽。他歪嘴笑笑，副流氓相，“俩找鬼呢，你俩不帮忙，在那儿说悄悄话就算，还要把穆师兄抢走，可不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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