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把他抱起来,放进温暖被窝,还探他额头。他迷迷糊糊睁开眼,望见百里决明担忧脸庞。仿佛如释重负,他终于流下泪,蜷进百里决明怀抱。
太久。他等得太久。
“师尊,你终于来救。”
角落,将扳指丢进妆奁。这情形他面临过很多次,无需畏惧,也无需慌乱。鬼侍如往常那样朝他聚拢,为他护法。他想到床上去歇息,跌跌撞撞朝那边挪。
额头有细密汗水涌出,他终于支撑不住,摔倒在床榻边上。意识开始模糊,他好像变成个小人儿,跌落进深深黑暗。恍惚间他好像又回到很多年前银针度脉岁月,根针、两根针、三根针……他开始分不清现在和过去,那时他蜷缩在架子床角,白帘帐支在头顶就像个坟茔。他想人总是要受些难,吃些苦,可是为什,他痛苦没有尽头?
、二、三。
、二、三。
闭眼。睁眼。
师尊、师尊,他遍遍想,你在哪里啊?
如果拼命拼命想你,你可以听见吗?
“寻微!”
盼望已久声音响起在耳侧,他想他是睡着,才能与师尊在梦里重逢。
“你怎?怎跌下床?出这多汗,是不是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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