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片花影中,他低下脸,靠近百里决明嘴唇,进寸,再进寸。咫尺相隔时候,他浅浅叹息声,略略偏头,吻在百里决明嘴角。
百里决明睁开眼,“满意?”
谢寻微笑着点头,“满意。”
“也最喜欢师尊!”
柔软得像花瓣嘴唇印上脸,留下个殷红口脂印子。百里决明被她亲蒙,瞪大眼睛话都说不出来,“你你你你……”
谢寻微两手搭着他肩膀,歪着脑袋,脸天真懵懂,“怎?”
这丫头还当是小时候呢,二十二岁年纪,都能嫁人生娃娃,哪能随便亲!可是丫头待他亲厚,分离这多年,点儿也不见生分,百里决明心里既感动,又伤脑筋。他琢磨半晌,推推她腰,努力把声口放软,“你长大,和小时候不样,要讲究男女有别。快下去,让人见不好,以后不许亲。”
谢寻微看着他,潋滟双眸泪珠滚滚而落,“寻微再大也是师尊孩子,寻微没有阿父,没有阿母,只有师尊。男女有别,可师徒不该亲密无间?”
不趋之若鹜?”
百里决明扶着额说:“得吧,你个就够受。再来个,家里两个女人成天在耳边叽叽喳喳,今天你哭,明天她哭,后天大家起哭,不如直接去跳河。”视线挪到右手,他在乌漆小几底下握握手掌。再说,他这具身体时日不多。这事儿他还没跟寻微说,她成日哭哭啼啼,他怕吓着她,得慢慢说。或者到时候干脆直接寻具新肉身,再回来见她。
谢寻微拿丝帕拭着泪,“那你说,同那娘子,谁更机灵。”
要是说穆关关,百里决明今天别想有好日子过。他从善如流,“当然是你,徒弟最聪明,最机灵,最能干。你看,还能绣花儿都。”
“谁更漂亮?”
“没有阿父”,四个字如四根针戳中百里决明心窝。他想起谢岑关那个混蛋,谢岑关抛弃寻微,让寻微真成个没有父亲孩子。百里决明看她落泪,自己心里也疼,他举手投降,“行行行,给你亲,别哭,你爱怎亲怎亲。”
谢寻微弯眉眼,“那师尊闭眼。”
百里决明依言闭上眼。
他面容仰在阳光下,谢寻微寸寸端详他脸,从锋利眉,到高挺鼻,再到唇珠丰满淡色嘴唇。这是他师尊,他日思夜想师尊。他眼眸中染上火焰样热狂,触摸百里决明指尖滚烫而微微颤抖。爱情对他来说太浅薄,亲情对他来说不够深入,他要是种独无二情感,将他和师尊紧紧绑在起。师尊每寸肌肤,每寸血肉,每寸骨骼都属于他。他要与师尊魂魄相依,死生不离。
窗外枝桠摇曳,疏疏落落影子在他们身上徘徊。天风寂静,酡红合欢花沉醉如饮酒美人。
“当然是你!”百里决明斩钉截铁,“徒弟美若天仙,沉鱼落雁,闭月羞花,天下无双!”
“你喜欢,还是喜欢她?”
百里决明掷地有声地答道:“喜欢你,最喜欢你,就喜欢你,只喜欢你个人!”
谢寻微终于笑,她笑起来,就仿佛明珠生光,白昙吐蕊,茫茫天地有颜色。
她扑进百里决明怀里,坐在他腿上,对着他脸蛋响亮地啵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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