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已经不是对方第次这般试探。
前些天宫宴商引羽喝多酒,半夜被憋醒,想起放水,睁眼就看到手章按上他心口乔北寄。
商引羽那时才知道不止是禁卫,哪怕他暗卫在乔北寄这个前暗卫统领眼里,也形同虚设。
夜闯帝王寝宫,罪当死,但那时乔北寄手就按在他心脉处。
商引羽无比从心。
商引羽有不被来人察觉出装睡自信,毕竟他从身手到练气法门全是跟对方学,很清楚该如何蒙蔽对方。
时间分秒地过去,乔北寄迟迟没有动作,若不是商引羽能感知到对方心跳呼吸,他都要以为人已经走。
商引羽等得只犯困,他白天要听臣子们争论不休,朝会后要批阅奏折,晚上还要被逆臣造访寝宫不得安睡,世上再没比皇帝更苦逼职业。
包藏反心大权臣就站在他床边,商引羽本不该这轻易犯困,但耐不住这位大权臣曾做他十五年暗卫,又跟他睡五年。
对方身上气息对商引羽来说太过熟悉,他闻着就睡意朦胧。
商引羽摩挲下手心自制暗器,在锦被覆盖下调整着暗器持握。
这暗器是根长针,尖锐无比,针身里被他导入箭毒木汁液。
针旦刺破人皮肤,即可人心脏麻痹,血管封闭,血液凝固,最终窒息而亡,俗称见血封喉。
作为个天、朝穿越者,来这世界这多年,这种要紧关头带在身上武器居然连火器都不是,只能用个箭毒木汁凑合,实在是郁闷。
商引羽在心底,将当初那个把火器营给乔北寄自己骂个狗血淋头。
性命危机之际,商引羽急中生智,借酒装疯,把乔北寄拉上榻又抱又啃,把带着酒气口水糊乔大将军脸,留下深深浅浅牙印,这才糊弄过去。
若不是九年皇子十四年皇帝磨炼出演技,商引羽觉得自己根本活不过那晚。
后来捡回命商引羽,也曾思索乔北寄来他寝宫是干嘛,总不会是对他思慕得紧,想来睹他睡颜以解馋吧?
商引羽母后曾是盛京第美人,他长得当然差不到哪去,有着张能引得宫婢贵女捂面羞红脸。
商引羽很
迷迷糊糊中,商引羽感觉双微热手滑过他领口,指腹触碰到他脖颈。
商引羽激灵,瞬间清醒过来,若非有前些天经历与睡前做许久心理准备,他这时必被惊得破功。
好险按捺住身体本能反应,商引羽在袖中手悄悄捏紧自制暗器。
他觉得这是乔北寄试探,对方在试探他是不是真睡。
乔北寄现在把持着他宫中禁卫,自身武功又极高,深夜潜入他寝宫也不是难事。
你说你怎这眼瞎,信任这个家伙,把好好手牌打得稀烂。
商引羽思维发散地想着,他当初将乔北寄手扶持起来,从最下等奴隶到暗卫、御前侍卫、再是现在品镇国将军……这头虎豹,还是到噬主时候。
纱帘微不可查地轻拂下,丝丝凉意渗透入床榻,随之而来还有月桂幽香。
商引羽在心头暗道声:来。
商引羽意外地平静,呼吸和心跳也被他控制得极为平稳,甚至有心思去想乔北寄在他寝宫外月桂树上待多久,才能染得这身清冷幽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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