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定也道:“方丈,很晚,还是快些开始吧。”
霍元真没有回答,又走几步,眼睛始终看向天空中明月,开口道:“禅心似月迥无尘。”
此句出,现场片寂静,赵无极本来端起酒杯想喝杯,手却停在半空中,忍不住嘴里轻轻念着霍元真刚才句。
半晌,赵无极放下酒杯,忍不住用力拍手:“好,太好!方丈此句虽然没有提及佛家,但是其中意境,赵某已经体会到。”
钱德禄更是端起杯子,口干掉:“好诗,就凭方丈这句,当浮人生大白,弄钱某都想出家。”
霍元真看看利玄,没有对他诗句做出评价,而是对其他三人道:“三位,那贫僧也献丑。”
“方丈请。”
钱德禄开口示意,陈定和赵无极则是微微点头。
霍元真站起身,离开酒桌,向旁边杏花从边走去。
几个人目光跟随霍元真身影,想看看这个年轻和尚能做出什佳句来。
利玄自信满满地站起来,在几人注视下,整理下灰色僧袍,然后大声吟道:“斗邑军余种未芽,敛形还葬复千车。天行事无差别,偏入长斋礼佛家。”
四句七言念完,得意洋洋地看向几人。
钱德禄手捻胡须,微微点头:“嗯,不错,不错,有情有景,身临其境,确实不错。”
旁边陈定和赵无极也是不住点头叫好。
霍元真冷眼旁观,这首诗也是可以,但是绝对不能算作佳句,钱德禄点评就是不错,而陈定和赵无极表现稍微有些做作。
陈定也是不住点头,只有利玄脸色有些不好看,开口道:“方丈,句算不得诗吧。”
霍元真继续道:“禅心似月迥无尘,诗性如天青更新,好句漫裁团锦绣,佳文不点缀奇珍,六朝洗繁华尽,四史重删雅颂分,半枕松风茶未熟,吟怀潇洒满腔春!”
连续八句吟诵,霍元真气呵成,诗做完,回到座位上,端起
来到杏花边,霍元真又转过身,看向天空中明月:“今夜月色不错。”
“是啊,杏花明月,品酒做诗,人生大乐事。”钱德禄附和句。
利玄斜眼看向霍元真:“戒方丈,莫要耽搁,还是快些做诗吧。”
他心思霍元真清楚,只是不想自己有太多考虑时间,可是霍元真早已成竹在胸,哂然笑:“利玄大师,出家也是修心,太急可有违佛家教义,影响心境啊。”
“哼!”利玄哼声:“贫僧不急,只怕现在急人是方丈吧。”
不过此二人并不是完全无底限吹捧,多少还算要些脸皮。
这也让霍元真心下稍安,只要自己做诗明显超过利玄很多,那想必陈定和赵无极二人也不会过于偏袒。
利玄做完诗,自感觉良好,挑衅般地看向霍元真。
这也难怪,都是江湖人士,有几个能做明白诗词,拿刀都比拿笔轻松些,要不是今天为讨好这个秀才赵无极,利玄也不会文绉绉来做诗,在他看来,霍元真这个年轻方丈虽然刚才指点赵无极句,但是毕竟年纪太小,想必也是碰巧蒙上,真正有什才学是不可能。
况且自己限定诗词里面必须要有佛家,自己是早早就想好这首诗,而霍元真临时做诗,很大可能是做不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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