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父亲跟说最后句话,翌日,便踏上前往京城路,自从以后,只有骨灰衣冠回到故土。
,林春笛,生于天历五年,死于天历二十三年,终年十八岁。
“父亲。”其实很想亲近父亲,只是父亲忙碌,每次归家都已夜深,不好前去打扰。
父亲目光沉沉看着,并没有对露出笑意,知他向来严肃,便也不怪,只乖乖站在他跟前,直至他开口道。
“这次送你去太学读书,是因为实在不愿意看到林昆颉有你这样个没用儿子。知你原先被耽误,但现已过三年时间,你夫子同说,你在学业上半分长进都没有,现在不过是认识些字,连诗都不会做,至于其他五艺,更是窍不通。
这次送你去太学读书,花费不少心思,若你不能做出点成绩,就不要回来。”
没想到父亲是要跟说这样话,僵在原地,只觉得浑身发冷。父亲似乎不想再跟多说,让退下,若是原来,定会乖巧离开,但今日忍不住问他。
到无可救药。
转眼间,在林家过三年,这三年间发生件大事。大哥从寒山书院退学,转从商。自此来,父亲便把绝大部分希望放在林重檀身上,他希望林重檀能朝高中,成为风光无二状元郎。
因此,父亲决定把林重檀送去太学读书。其实林重檀早有入太学读书资格,他夫子道清先生曾是太学最德高望重先生,曾任太师之位,他向太学引荐过林重檀,只是那时候林重檀年岁尚小,父亲想多留林重檀两年。
家人得知林重檀要远上京城读书,已出嫁大堂姐都跑回来,望着林重檀眼泪汪汪,颇是放心不下自己这个堂弟。
母亲更甚,把林重檀搂在怀里,心肝儿、宝儿叫着,哭得伤心,双生子也紧紧拉着林重檀手臂,“二哥哥,们不想让你走。”
“父亲是不是更希望二哥哥是您孩儿?是不是您觉得如果没这个废物儿子就好?”
这话其实很早就想问,在林家三年,名字直没有上族谱,除林家人知道才是正儿八经少爷外,外人都以为林重檀才是父亲儿子,而不过是远房亲戚家孤子,暂得林家庇佑。
话没说完,巴掌就落在脸上。
父亲第次打。
他像是动气,“竖子,滚出去!”
厅堂里最冷静便是父亲,父亲等众人哭哭啼啼完,才重咳声,“只是上京读书,你们闹得像生离死别样,荒唐。檀生人上京不大放心,故而这次春笛陪着起去。”
这话如惊雷在林家厅堂炸开。
连大哥都很是意外,“春笛起去?春笛他……”
父亲不容置喙:“春笛如今也有十六岁,是时候该出门看看,他并非闺阁女子,终究还是要承下林家份担子。”
也很惊讶父亲话,没想到父亲竟然对有这份期待,于是在父亲叫去他书房时候,忍不住对他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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