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是林重檀,遇到这种情况,他会怎做?
没有太多时间想这个,换完衣服匆匆忙忙赶回课室,但还是误上课时辰,恰巧这节课又是之前不假辞色李典学。
他惯例拿起戒尺要打,之前帮越飞光欺负欺负得最狠聂文乐突然开口:“李典学,方才林春笛是帮回学宿拿书,才误上课时辰,你就饶他这次吧,要不然多自责啊。”
聂文乐话让李典学动作略微顿,但李典学还是板着脸,问:“你是帮聂文乐去拿书?”
越飞光也开口,“是啊,当时聂文乐叫他去时候,也在场。”
“春少爷?!”良吉声音在耳边炸开时,才意识到自己像游魂似飘回自己学宿。对良吉低声说:“你帮拿套干净衣服,要赶紧换去课室上课。”
良吉不是傻子,见这反应,嗅出不对劲味道,他边帮擦身上水,边问:“春少爷,是不是有人欺负你啊?们去跟三老爷说。”
“不行!”第反应是阻止良吉行为。
三叔只是叔叔,平时休沐住在他家,已是给他添麻烦。
“那们就写信告诉老爷!”良吉又道。
越飞光说这话时候,目光直放在身上。见过很多不友善眼神,但没有个人像越飞光那样,眼神直勾勾,眼底还有奇怪情绪悄然流动。
不想在他们面前露怯,努力挺直背,离下节课只有刻钟,他们再过分也最多欺负刻钟。
越飞光看到这个样子,对身后人使个眼神,片刻,便看到他们将个水桶提进来。
越飞光弯腰拾起水桶上漂浮莲花形木瓢,唇角咧开笑容,意识到他想做什,刚要张嘴阻止他,瓢冷水就泼在身上。躲闪不及,头脸被泼湿。
而接下来,那些与越飞光在起贵族少年,人人轮流拿着莲花木瓢朝泼水。
李典学神色开始有变化,
“父亲那边更不可以说。”急打断良吉话,又道,“你不要管那多,……有办法解决。”
不能让父亲知道被人欺负,父亲知道,肯定会责怪给他惹事。
良吉仍然不死心,“跟二少爷说说这事总没关系吧?二少爷那聪明,肯定能帮少爷。”
找林重檀?
想到上次和他不欢而散。
他们嘻嘻哈哈笑成团,根本没法躲,想冲出去,却被反手又推进假山内。二十几瓢冷水下来,身上春衫湿透,只能抱着双臂,把脸扭开。
直至水桶里水没有,他们才终于停下来。抬手抹掉脸上水珠,因为寒冷,身体止不住打颤。不知为何,方前笑成团贵族少年此时变得鸦雀无声,转眸瞥他们眼,发现他们现在都盯着看,不由抿下唇。
时间不早,这样子肯定是没办法回课室,只能先回去换衣服。抱着身体,试探着开口:“你们、你们够吗?要是没有其他事,要先走。”
其实很怕他们又把推回去,尤其是在经过越飞光时候,但奇怪是,他们给让开位置,几乎是目送离开。
估计自己已经离开他们视线后,挺直背下子泄气,想现在定是狼狈极,他们这样羞辱,连骂句都不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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