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重檀皱下眉,“出去吧。”
“是。”白螭立刻退出房间。
看林重檀突然对白螭那凶,时也不敢跟他说话。
林重檀在面前蹲下身,将鞋袜去掉。反应过来他是要帮洗脚,立刻就想把脚从他手心抽出,“自己能洗。”
他抬眼看眼,对上他眼神,慢慢把脚又放回去。
“你去找白螭,让他带你去挑。”林重檀已然看出疏忽。
闻言松口气,林重檀小库房里有很多好东西,随便拿件都是能见人,虽然有钱,但买东西不定上得台面。
不过还是有些不安,“太子有讨厌东西吗?怕送东西他不喜欢。”
“放心,虽要送礼,但太子不会过目礼物,送太子礼物律都是登记在册,直接送入东宫库房。这次在荣府办私宴,礼物连东宫库房都不会进,会放在荣家。你首次赴宴,送礼讲究中庸二字,不可打眼,也不可差人太多。”林重檀语气淡淡道。
明白地点点头,看林重檀又开始谱写乐谱,不敢再打扰他,端起他喝过茶盏端起,走出去找白螭。
特意请假出去新制衣裳,几乎把京城所有制衣坊走遍,才总算挑中合意。
“公子放心,们定会在七日内将衣服做好,送到府上。”制衣坊老板说。
用指尖轻碰选中布料,这是从江南传来鲛丝编织浮光珠锦,因为刚到,加上布匹昂贵,京城没几个人穿这个。
“那就麻烦老板。”收回手,对制衣坊老板笑笑。
从外面回来,转头去林重檀那里。他近来在忙编纂乐谱,常常手持笔,手抚琴。今夜也是,在旁等会,才把手里茶端过去。
真奇怪,林重檀今夜怎这凶?
他重新握住脚,还捏两下,才将双足放入水中。热水泡,先前在外吹出寒气消散不少。又开始犯困,扭过腰把枕头拉过来睡。
做个梦,梦里回到姑苏林家。父亲、母亲、大哥和长大不少双生子在气派富丽府邸门口等
白螭办事妥当,陪挑礼物,还给找个极好锦盒把礼物装好。挑完礼物,无事做,便坐在廊下美人靠,看着外面杏花树。
窗户前有棵杏花树,林重檀这里也有。尚未到杏花开花日子,枝头暂有青芽。
更深露重,不知不觉在美人靠上睡着。等林重檀把拦腰抱起,才从睡意中勉强挣扎出点心神。
“你忙完?”揉下眼,因为太困,都没反应过来林重檀在外面就把抱起来,直至被他脱掉外衣放在床上,才清醒点。
还没问林重檀怎抱进来,就看到白螭脸害怕地端着热水进来。白螭把热水放到跟前,低声喊声少爷。
“休息会吧。”将茶盏放在他手边。
林重檀嗯声,将笔放下。在他喝茶时候,提起太子私宴事情。林重檀端着茶盏手略微顿,息后,他将茶盏放下,“你准备去?”
“太子邀约,自然不能拒绝。”看着他,声音放轻,“檀生,你应该也要去吧?”
林重檀长睫低垂,突然又拿起毛笔,“去,你礼物备吗?”
心道糟糕,今天出去光顾着看衣服,完全忘礼物这件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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