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垂眸扯下唇,“好吧,就算檀生厚颜无耻拿你写诗,孤让你现场作诗,你怎把之前写好拿出来?这可是在欺骗孤,你可知道欺骗孤代价是什?”
立刻跪下,“草民不敢,求殿下宽恕。”
“那孤给你个将功补过机会,你再做首以宴会为题,炷香时间为限,来人,拿笔墨纸砚过来。”
太子声吩咐,面前迅速摆上小几、笔墨纸砚。拿起毛笔,大脑在此时片空白,写下个字,又将那个字划掉。
慌乱之际,只能将自己原先写诗誊在宣纸上。太子本来还笑着脸点点沉下去,他嫌弃地看着纸上诗句,道:“什东西。”
“好!”太子鼓起掌来,其余人也跟着鼓掌。从未被人这样追捧过,恍惚间,竟真以为是自己写诗受到众人喜欢,不禁露出抹笑。
而笑容刚出,太子下句话便让脸色转白。
“檀生,为何你写诗会从你弟弟口中念出?”
林檀生还没说话,旁边小侯爷也开口,“是啊,这不是檀生写《春夜宴》吗?”
这首诗原来已经被人知道吗?
离太子这近,甚至能闻到他身上龙涎香。离得近,也才发现原来太子眼珠并不是纯正黑色,隐隐有着泛着茶色。
太子盯着看,仿佛觉得有趣,明明是初春乍暖还寒之际,手心却被汗水弄湿。
待太子移开视线与旁人说话,偷偷拿手帕擦汗,又往林重檀那边看眼。
林重檀居然正看着,不过待接触到目光,又转开脸。
“今夜光有曲乐歌酒,未免单调俗气,林春笛,你诗写得好,不如你现场吟诗首?”太子倏然对说。
句出,满堂静。
所有人都知道把太子惹生气。
再度跪到地上,结结巴巴求太子宽恕,说自己无能愚笨。说堆,太子迟迟没有说话,在近乎死寂情况下,不知怎,竟抬起头偷偷看向太子。
这看,才发现太子居然是笑着,但这个笑,是讥讽笑、嘲讽笑、觉不自量力笑。
“孤实在没想到你胆子这大,在孤面前而再再而三地撒谎,你仔细说说,你那些广为传颂诗词文章有个字是你自己写吗?”他抬手捏住下巴,后半句极轻,只有和他两人能听到,“卖肉
咬下舌尖,想找补二时,聂文乐声音插进来,“这诗怎会是林重檀写?早先就看到林春笛在纸上写这首诗。”
聂文乐在说什?
他什时候看过在纸上写这首诗?
“哦?”太子尾音上扬,“难不成是檀生拿林春笛诗说自己写?林春笛,是不是檀生拿你写诗?”
“草民、草民……”不知该说什。
哑然片刻,才小声说:“现在吗?”
“对啊,就以宴会为题,作首。”太子含笑看。
手指不自觉缠在起,心里飞快地闪过自己曾经写诗句,好像没有能拿得出手。
宴会……宴会为题,林重檀前几日写首就是宴会为题,还没有把那首给别人看。
片刻后,把林重檀写那首诗念出来,随着声音,宴会上丝竹声渐小,身着清凉舞姬在大鼓上跳胡旋舞,旋转越来越快,最后如濒死之鸟软在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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