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知道陪嫁丫鬟没多久也怀上,本是双喜临门好事,可段夫人那胎生下便是个死胎。
其中秘辛不得而知,但段承运生下来才三日,其母就被赶去段家老宅,至今连个姨娘称号都没有-
“段大人,别急,家主子话还未说完。实不相瞒,家主子钦慕段二少爷许久,可惜直没机会亲近,近日得知段二少爷生病,家主子愿意出资出人,带段二少爷去别庄休养。”宋楠说前面句话时,自有他人将段承运摁在原地,段承运不想听也要听。
邶朝民风开放,狎娈童者不少,但那是贵族狎娈童。若是贵族之间事情,这关系便是秘而不宣,纵使外人知道,也要说们只是契兄弟关系,日后
段承运被请到这个包厢时,明显有些恐慌,他虽在朝中任职,但不过是七品小官。京城里最不缺有权有势之辈,所以他来就问:“不知屏风后是哪位贵人,若先前有得罪之处,在下先向贵人赔礼道歉。”
看眼旁边宋楠,宋楠会意,故意将声音压得极低,让人听不出原音,“段大人无须这生分,家主子请你过来是有事相求。”
因与段承运隔着屏风,并不知道他此时表情,只从他声音听出怀疑。
“有哪里可以帮得上贵人?”
“段大人有个二弟对吗?”
外面阑风伏雨,阁内只有轻轻啜泣声音,许久后,林重檀才以极低声音开口,他像是难以启齿,嗓音有些发紧,“不能离开这里。”
顿下,慢慢伸手推开他,自己用手背擦拭脸上泪,低声道:“方才话你当从未说过吧,以后也不要再来找。”
“小笛。”
林重檀刚说两个字,便咬牙看向他,“谁是小笛?林重檀,你不要老是喊错名字。你走,你若不走,那走。”
林重檀眉头紧蹙又缓缓松开,浓睫下双眸里似有挣扎、痛苦,不再看他,重新躺回去,背对着他。
段承运听宋楠提及段心亭,语气立刻生硬些,“是,贵人为何问起弟弟?”
“家主子听闻段二少爷生病事情很是担忧,想问问段大人,段二少爷病可有起效?”
几乎是宋楠刚说完,段承运就不客气地说:“阁下这担心弟弟,不妨直接递请帖,何苦把带来这里,楼下戏还唱着,要走。”
这个段承运,跟段心亭关系还真差。不仅让宋楠去查段承运,也让聂文乐查遍,两人给回答差不多。
段承运是段夫人陪嫁丫鬟生,说来这件事,还是件丑事,段心亭母亲段夫人在怀段心亭前,怀过胎,因怀孕无法伺候段老爷,便将自己陪嫁丫鬟开脸。
虚与委蛇把戏谁都会演,就看谁演得更逼真,林重檀最好再演得真些。就不信他和太子能彼此信任到愿意把自己后背交给对方。
“有些事情必须要做,向你保证,等那些事情做完,没人可以再欺负你。”
没有再理会林重檀话,有人守在暗处,也不怕林重檀再杀回,真朦胧睡去。等醒来,外面雨早已经停,林重檀也不在身边。
低头整理好衣服,余光瞥到还放在榻上药膏,想想,将药膏收进衣袖里-
又过三日,在迎荷楼见到段心亭庶兄段承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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