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不禁屏住呼吸时候,太子啧声,“药味把弟弟身上香味都盖住。”
他说完,沾药膏手指涂上膝盖。才经历场涂药疼痛,现在又来次,坐都坐不住,只能躺在榻上,额头亦冒出层层细珠。
又怕太子发现榻下林重檀,连锦被毯子都不敢抓,怕扯动,露出下方身影。
太子显然不是会照顾人,上药也不会上,指尖涂药,东涂下,西涂下,还轻下、重下。
终于熬到上药结束,躺在榻上平复呼吸时,太子俯下身体靠近。他眼眸颜色偏茶色,因背光缘由,现在看上去则是乌沉沉。
忘,刚刚也上次药,自己上。就是先前在上药,才把药膏搁在榻上。”
太子眉毛挑,蓦地反手抓住手,放到自己鼻尖嗅。嗅完,他似笑非笑地看着,“弟弟才上药,怎手上点药味都没有?别说是宫人帮你上,方才你手下人可是回答你在殿里休息,想个人清静清静,所以才让他守在殿门外。”
没借口,又不能供出林重檀,只能说:“是,没上药,现在不想上药。”
“这怎行,不上药伤怎会好?”太子说着,以手沾药膏要给上药。
再次拦住他,“不用,怎敢让太子哥哥帮上药,太子哥哥还是早点回去吧,父皇那边还需要太子哥哥照看着。”
看他逼近,心里有些不妙,但还是问他,“什时候可以去看父皇?”
太子笑下,随后居然捏下脸颊,“弟弟觉得这样就可以去见父皇吗?可刚刚明明是孤伺候你,若你想去,不该是你想办法讨好孤吗——什声音?!”
在太子说到“讨好”二字时候,榻下有细微声音传来。
太子表情冷冷,像是怪不识抬举,不过他没多久就摇头笑笑,像是极为无奈,“脾气还挺大,昨日你跪在那,孤不让你进去,是因为不能开这个口子。若你跪,孤让你进去,旁日别人也跪在那里,孤是让还是不让。若让,扰父皇养病,若不让,旁人岂不是说格外偏袒你?”
听他这样说,不由道:“那夜里可以偷偷去看父皇吗?”
太子没说好,也没说不好,只是把玩着手里药膏。顿时明白他想做什,挣扎番,还是忍痛将腿奉献出去,“劳烦太子哥哥帮上药。”
“既然你情真意切拜托孤帮你上药,那孤就帮你回。”太子重新沾药,可就在他手指碰上膝盖时,他忽地低下头在膝盖上方嗅嗅。
心中警铃大响,林重檀给上药膏与太医开药不是种,味道也有差别,太子难道闻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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