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带着狱卒退
出去，
避开地上
血污踱步到林重檀跟前，他仿佛已经注意不到其他人，只目光怔怔地盯着手心。
“林重檀。”唤他名字。
他终于抬眸看，面色如纸，唇泛青。
“事到如今，想问你几件事。”深呼吸
口气，“是你让段心亭把推入湖水里，对不对？”
林重檀听到话，视线转到牢房外，刚想顺着他目光看过去，想知道他在看什
，就听到他嘶哑难听声音，“对。”
可林重檀却还不松手，他死死握着鼻烟壶，双眼赤红，手被砸七八下时候，喉咙里发出声悲泣嘶鸣。
狱卒闻声，将他手摊开。鼻烟壶在林重檀手心里碎，碎片刺进手心，血肉模糊中混着灰白色粉末。
“殿下，罪人林重檀右手手骨已粉碎，是否还要再砸？”有狱卒禀告。
看着林重檀手以种扭曲姿态摊开，如果遮住林重檀脸，会认不出那是他手。
林重檀手生得极漂亮，骨节分明，修长有力。他虽常年握笔，可手上却无厚茧，度很艳羡他手，也艳羡那只手不仅能写出好文章，还能弹曲、点茶、射箭。
子吩咐狱卒。
他声音刚落，林重檀居然挣扎间朝着鼻烟壶扑过去。他扑过去动作变大，衣摆因此被掀起角，因此看到他膝盖伤。
血迹斑斑，皮肉模糊，难怪他刚才步履踉跄。
狱卒想拦住林重檀，但被太子喊住。
“不用拦。”
猛然看向他，牙齿不自觉地打颤。虽然早知道是他让段心亭杀，但到今时今日，听到他亲口承认，依旧控制不好自己情绪。
“也是你杀良吉？”字句问。
林重檀盯着，唇边荡出抹笑，“是。”
“为什？为什你要这样做？个林家二少爷身份有那重要吗？”好像哭。
他却低笑出声，“重要啊，像你这样人凭什拥有好出身，只要有你在，永远都是林家假少爷。说实话，从你来到林家第天，就在想该怎不动神色地杀你。本来想让太子杀你，可他居然只是把你关在箱子里，那没办法，只好换个人。但
可现在那只手血肉模糊，不成形，像团恶心肉。
太子说：“既然鼻烟壶已经碎，就不用再砸。怎是这幅表情？害怕？”
他后半句是在对说。
慢慢摇头，“不怕，只恨他，太子哥哥，能私下跟他待会吗？心里有怨，但不想被你看到脸怨气难看样子。”
太子对温柔笑，“当然可以，那孤在外面等你，待会你好叫人就是。”
而林重檀没能走多远，就因为腿上伤而单膝跪在地上，他站不起来，就咬着牙爬过去，伸手去够地上鼻烟壶，太子后半句话也响起，“继续给孤砸。”
闻言不由看向太子，狱卒们也面面相觑，不过他们个个都是施刑好手，很快就理解太子意思，用来砸鼻烟壶锤子高高落下。
在锤子砸到鼻烟壶前，只手先抢先步将鼻烟壶攥于手里。
锤子并没停下，直接落在林重檀那只素来执笔，写出惊世诗文右手。看到林重檀右手剧烈颤，手指出现不正常痉挛。
第二锤紧接落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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