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当时就骂他混账,可他居然不憷,就直挺挺跪在那。后来,朕给
寻视周围,从个凳子上拿过软垫,垫在皇上身后,“父皇,这样靠着些许舒服些。儿臣会推拿之术,儿臣给父皇按按吧。”
“待会再按,今日父皇召你过来,是有事想跟你说。”皇上抓住手,语重心长道,“朕这些日子老做梦,梦见先帝,朕想着朕可能活不长,但朕有些事情放心不下,其是你和你母妃。你母妃十六岁就跟在朕身边,她自幼失恃失怙,在姑母家长大,姑母又对她不好,所以朕心里也恨你母妃姑母家,这些年始终没有抬举过他们。你母妃姑母家如今也只剩孤儿寡母,再来抬举怕也晚。朕想着朕若去,你和你母妃该如何?你那些哥哥,能容得下你母妃恐怕没有几个。”
闻及这话,摇摇头,“父皇不过是个腰伤旧疾,怎说得这般严重。”
“朕活大半辈子,心里有数。你皇爷爷,皇太爷都是朕这个年龄宾天,你继续听朕说,不要打岔。其二,朕放心不下江山社稷,太子性情,bao戾,今年让他治水,他到地方,先砍五十多个人头,血把护河提砖石都染红。”皇上表情骤然暗沉许多,“最重要是,他与他母家关系走得太近,外戚干政,是亡国之相。朕有心处置,可现在荣府门下弟子众多,朝中不乏荣家子弟,牵发而动全身。若林重檀还在,朝中也不至于是这种局面。”
已经近两年没有听到林重檀名字,自他离世,他名字随着他死讯,像是压在箱子最深处。
。
“从羲,你过来。”
“父皇。”边走过去,边大胆地仔细端详皇上脸,“您生病?为何脸色那差?”
“不是生病,是旧疾。”
皇上说是年前事,年前北国献贡品有两匹未驯服汗血宝马。汗血宝马本是由宫里马倌在训,但有日,皇上到骑马场看到马倌驯马,素来爱马他心痒难耐,准备自己也上场试试。
抿下唇,“可林重檀当初也是跟随太子之人。”
话才落,皇上就摇头。
“他不是,林重檀这个人跟太子注定不是路人,你知道,当年殿试,朕私下问他个什问题吗?”
答不知。
“朕问他,忠臣和良臣哪个更好,他说良臣。朕现在还记得他说那番话,‘君下有口,这口不仅是发号布令帝王之口,也是天下万民之口。君是坐在万民之上,也应让万民有粮糊口,有房避寒。君,顺应天命,也顺应人心,二者缺不可。若有缺,应另择明君,庇天下安顺。’
皇上年轻时候自己驯服过不少马,哪知道那汗血宝马是个十足烈性子,把他从马背上摔下去。
这摔,皇上就落下旧疾,腰时常疼,偶尔回宫几次,都能见到他揉腰样子。
想想,“宫中太医若是治不好,要不请民间大夫,说不定有成效。还有,师父不是在为父皇看治,也没有任何缓解吗?”
说师父是国师,已在两年前正式拜他为师,当时太子反对得很厉害,但没有拗过。
皇上笑着摇摇头,“父皇年龄大,身体难好,而且朕旧疾事情不能让太多人知道。”他说着,脸色又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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