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觉得也不用问,能在半夜入宫人会是什人?臣子亲王都不可能半夜未有诏入宫门。那个时辰能进来人,要是下轮值班御林军,要是太子人。太子如今监国,阖宫都要听他令。
捏紧手,刚吩咐宋楠想办法查束公公事情,他倏然跪下。
“主子,属下有件事要坦白。”
抬眸看宋楠,他将头埋得很低,像是无颜见,“林重檀托属下跟主子说,若是主子在查当年事,就不要再查下去。”
乍然在宋楠口中听到林重檀名字,还是这样番话,不可谓不惊愕,“你……你跟他……”
段心亭回到段家事办得隐晦,甚至没多少人知道。段心亭自从回到段家,也直闭门不出,让宋楠亲自去盯着他。
不过才七日,宋楠就来回话。
他这几日直守在段心亭房外树上,昨天夜里看到黑衣人翻墙进段心亭院子。他怕打草惊蛇,bao露自己,并未出面,而是用小石头砸醒睡在门口段心亭两个小厮。
黑衣人手脚虽快,但杀其中个,另外个就大声嚷嚷起来,房里段心亭也被惊醒,立刻在房里尖叫喊救命。
黑衣人见局势不好,只能先行离开,而宋楠就跟在他身后。
连点头,“九皇子脉象肝火虚旺,邪热鼓动,脉快而无力。”
“是蛊虫缘由?”太子追问。
院首又把好会脉才说:“臣尚且不能确定,旁日把脉,九皇子体内蛊虫安静无异,今日确有动静,似顺着心脉。”
太子凤眸眯,已然不悦,太医院院首忙跪在地上。将手从软垫收回来,现在没办法去给太医院院首求情,……光控制住自己对太子情绪,已经很难。
忽然,太子脸逼近,因离得近,连他瞳孔里人像都近乎能看清,“有哪里不舒服吗?”
但话说到半停住。
原先第次见宋楠,就是林重檀给引荐,那时候宋楠还是将军,意气风发。
他初见,就对多有微词,相反是他对林重檀,几乎是见如故。
因觉得自己被背叛,声音都有些发颤,“你是他人?”
宋楠忙抬头,“不,属下直是忠心主子,只是在半个月那封信里,林重檀告诉属下,你在他那里,还说你是在东宫消失,华阳宫里是冒牌货。本是不信,也想禀告他没死事情,但华阳宫那位真是假,林重檀在信中亦说他
问:“你见到他往哪去吗?”
“宣武门。”宣武门是离东宫最近个宫门。
宋楠又道:“属下亲眼看到他换衣服再进宣武门,因那时宫门未开,属下不好进宫,才没有追下去。”
“那你看清他脸吗?”追问道。
宋楠摇头,“隔得太远,没能瞧清。”
睫毛飞快地抖几下,抿唇又松开,微微转开脸,“昨天受点寒,但已经吃过药。”
太子似乎顿下,随后他捉住放在腿上手,“身体不好,就不要再老往宫外跑。”
忍着将手抽回冲动,嗯声。太子重新站起身体,对太医院院首说话。
他们谈话内容已经无心思再听,偏头看向守在外面束公公。
其实记得他,当初给发荣府请柬就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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