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木在地面,四皇子才好将人救走。
本是想装晕倒下去,但可能是这几日吃得太少,今日又滴水未尽,倒下去那瞬,真晕过去。
意识丧失时候,似乎听到太子着急叫人声音-
猛然睁开眼,先看下周围,这不是马车里,也不是寝殿。这好像……是太子寝殿。
刚认出这时何地,轻纱帐外人就注意到动静,小心翼翼挑开纱帐,“九皇子可饿?膳食直备着呢。”
这时,送膏药宫人来,太子没让人进来,只掀开车帘将东西接过来。他将两腿裤子都卷上去,以手指给上药,“疼就跟孤说。”
原来太子也给上过药,那时候林重檀还躲在榻下,当时太子上药动作极重,疼得鬓角出汗。但如今,他上药举动轻柔许多,像换个人。
其实,很想知道件事,如果太子知道就是林春笛,他还会是这个态度吗?
当是林春笛,他待如卑贱蝼蚁,贬低为卖肉小婊子,纵使想讨好他,他却连正眼都懒得看。
好不容易正眼看时,却是给准备场鸿门宴。
时辰。”礼部侍郎跪在地上,不断擦着额间大汗。
太子略沉吟:“那就等上个时辰,不许出差错。”
在太子怀里仍挣扎要下地,他双手将抱得更紧,不顾这里还有这多人,硬是将带出陵墓,抱上马车。
被放到座位上,又急着往外跑,只是腿摔伤,没跑两步,再次跌坐在地。太子堵在马车门口,他嫌太监冠帽憋屈,把摘下,丢在座位上。
“别乱动,让孤看看你腿伤成什样。”太子伸手来扶,想推开他,没能推开,只能看着他将裤腿卷起。
他曾因林重檀而要死,如今他又因,而废林重檀,他处理林重檀时,点都没有心软,如果不是亲眼目睹,他曾经待林重檀有多器重,怕会认为他们两人原来就有仇。
太子要是知道是林春笛,他会不会又重新厌恶?
其实不仅是他,当是林春笛,没人在意,无论是宋楠、聂文乐,或是小侯爷那些人,再或是林重檀,他们好像个个都当是玩意儿,言语提到,从未有丝尊重,可当成为九皇子,人人都变样。
将那些胡思乱想收敛起,在太子给上完药,去净手时,倏然爬起,要往外走,却在下瞬身体往下倒去。
要把太子引开,他如果在这里,那四皇子动手机会就变得更难。方才故意在陵墓发作番,就是为不让棺木下去。
两膝皆磕破,右边磕得更严重,太子见到伤势,眉头就皱起来,叫人送膏药过来。
吩咐完人,他又将抱到座位上。明白现在是出不去马车,只能萎靡缩成团,呜咽着喊母妃。
耳边似有叹气声传来,隔着眼泪看到太子脸。这些时日他忙碌不少,眼底都有层极淡青黑,不过他相貌素来艳丽漂亮,这层青黑并不折损容貌。
“旁人都说女子是水做,孤瞧弟弟也是水做,要不然怎有那多眼泪。眼皮都哭肿,人都瘦大圈。再难过,也要顾着自己身体。”他伸手捏捏脸,指尖还顺手捻去腮边泪。
当没听见,继续小声呜咽。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