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方才在旁,已经将和宋楠话听得清清楚楚,他现在彻底失底牌,面色总算失色。可他对上眼神时,发出声呵。
“有话要单独跟他说,你们先退下。”
这话出,不仅是宋楠,连钮喜都露出反对意思,但态度坚决,他们二人只能带人离开,站在远处。
太子望眼离开人,眸光辗转重新落在身上,他似笑非笑说:“弟弟现在是准备动手吗?”
没回答,反问:“你什时候知道是林春笛?”
他脚步停下,垂眼扫下银白剑身,“弟弟是准备杀吗?”
“如果你不说,就会杀你。”
“你杀,就更不会知道父皇在哪。”太子挑下眉。
确现在不能动他,姜昭没能捉到皇后和十二公主,而东宣王那边也暂时没找到皇上他们。个人不吃不喝最多撑三至五日,况且皇上还带病。
还有国师,国师年事已高,也坚持不多久。
未参与逼供过程,事实上原先不准备这样做,也没兴趣做这种折磨人事。
等待时候,有很长时间枯坐在太师椅上。京城春日已至,宫墙上缀着零星攀墙花,枝蔓萦绕。
也许过日,也许两日,钮喜过来传话说太子终于肯开口,但只肯跟人说。
伸手弹弹衣袍,起身迎着日光走出空旷大殿。
身为阶下囚太子还穿着那身龙袍,只是龙袍已脏,他冕旒则不知所踪,头乌云长发散着。他看到来,略显呆滞双眸骤然灵动起来。
“朕很早就知道,从你在这个身体醒来后。魂两体,国师跟你母妃说,也跟朕说,在朕很小时候。那时候他告诉朕,要朕修身养性,仁爱御下,否则你魂魄会归位,从而打败朕。呵,无稽之谈,朕从来不信这些装神弄鬼话,但朕没想到会在太学看到你。
你跟朕痴傻皇弟长得模样,朕就在想未来日你真会抢皇弟身体,跟朕争皇位吗?可朕怎看,都看不出你能打败朕样子。你成日只知缠着林重檀,
握着剑手慢慢放下,而这时外面忽然起喧哗声。闻声望去,耳边又听到镣铐铁锁响动声音,登时退后两步,重新戒备地看向太子。
来人是宋楠,他冲到面前,“主子,找到,陛下和国师他们都找到!除常王失血过多昏过去,陛下和国师都只是身体虚弱,并无大碍,常王也无性命之忧。”
得知这个消息,这些天提着心总算安下来些,“好,好……”连说几个好字,又记起旁事,忙对宋楠说,“有御医看诊吗?”
“有好些御医,东宣王那边也派几个大夫过来。”宋楠说。
点点头,目光也再次看向太子。
“弟弟。”他隔着铁栏站起,在牢里对轻轻笑,“你不是想知道父皇下落,你进来,们两个好好说说话。”
看眼他手上镣铐,示意钮喜打开牢房门。
钮喜顿下,才将牢房门打开,知道他在担心什,但真不是原来。
踏进牢房,眼神落在太子身上,“现在可以说吗?”
太子唇角微动,那瞬间他仿佛没在看,但又是在看。他往这边走来,没动,但却抽出腰间长剑对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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