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带着在水池里走,忽然,足尖像是碰到什东西,“水里有什?”
“是花。
“喝它。”林重檀声音响起。
唇瓣被什东西碰下,本能地想睁开眼,可先听到他再度开口,“不要睁眼。”
顿下,才摸索着去寻碰到唇东西,是个碗。碗里装东西不知道是什,还挺清甜可口。想喝两口就够,哪知道林重檀直没端开,只能就着他手,将碗里东西喝完。
喝完后,周围仿佛都安静下来。过好会,感觉有水滴从上方落下来。有滴正巧砸在鼻尖,有些痒。想让水滑下来时,先感觉到根手指轻轻捻去那滴水。
是林重檀手,嗅到凑近药香味。
无声地轻吐口气,“没有,是觉得独自接受大洗礼,有些不妥,太耽搁巫命时间。想还是跟同行凌大人起接受大洗礼比较好。”
林重檀面容表情纹丝不变,“大洗礼向来都是单人独自进行,九皇子无需顾虑太多,帷帐外有内侍,不会有危险。”
仍然有些犹豫,说实话,如果今日给洗礼人是旁人,不会顾及那多,可这个人是林重檀。
在沉默下,林重檀眼睫微垂,“看样子九皇子很不放心,那今日洗礼便作罢。”
“等等。”喊住他,脑海里同时闪过很多念头,最后只剩下个,“接受洗礼。”
曾有很多文人写过相逢诗句,可今时今日,找不到任何首诗句来准确形容和林重檀相逢。
上次跟他分离时候,是很久之前。再见面,竟有恍如隔世错觉。
和林重檀之间存在问题太多,他从不愿意跟多说些事,即使那些事与相关。
太子在生辰之宴看到们,他不告诉。
太子要设鸿门宴,他不告诉。
但发现他指尖药香跟原先似乎不大样。
林重檀只捻便收回手,继而听到段颂词,反正是听不懂北国话。然后手被握住,林重檀要起身。
“还不能睁眼吗?”不由问道。
“还不行。”他声音温和。
没办法,只好抓紧林重檀手。手指碰在起时,莫名抖下。不由拧起眉,把身体古怪感受压下去,另外只手扶着水池石壁慢慢站起。
既然两清,何必这般顾及。
林春笛和林重檀都死,活下来是姜从羲和北国巫命大人-
大洗礼流程繁琐,对于来说,仅着单衣泡进水池里,都需要做番心理建设。好在这水池浅,坐下去也不过到胸口。
林重檀并不入水,他要闭上双眼。
因视觉蒙蔽,对周围风吹草动更加敏感。似乎听清林重檀软鞋底在地砖上轻轻走过声音,也听到他拿起什东西声音。
他知道谁才是杀凶手,他也不愿意告诉。
大概从开始就是错,无论是和他身份互换,还是后来以身体去换诗文。
本该银货两讫,却贪心地爱上他。他明明不齿,却没有拒绝,他选择当旁观者,选择把抄他诗词事情说出去。可既然选择当旁观者,为什又不继续当下去?
以为林重檀杀,所以报复他,可……可报复错人。
这场报复里,没有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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