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林重檀离开,才感觉到自己头已经疼得要炸,不仅是头疼,浑身都疼。昨夜什没吃,光喝酒去,现下胃里空空,整个人越发难受。
只能选择先吃东西,再去沐浴。
自跟林重檀单独相处起,他每日给做吃食都是邶朝吃食,还都是爱吃,今日也不例外。吃
被这幕吓住,竟生出力气游到林重檀身边。但无论怎去抱他,都抱不起。冰冷水吹动他衣袖发丝,他像尊静美人偶,永远地要沉睡在水里。
猛然睁开眼,看清眼前环境,要脱口而出“檀生”二字被咽回去。
“醒?”
听到这个声音,愣下才偏头看过去。
梦里睡在水底林重檀现在好端端地坐在面前,他已经换下红衣,见看着他,很平静地对说:“你昨日喝多,还吐,所以自作主张给你换衣服,希望你不要介意。水直热着,你要沐浴话,现在可以去,但觉得你可以先吃点东西。”
晃悠着身体走到毡帐门口时,但并没有看到林重檀,他不知道去哪。
“林重檀!林重檀!”
大声喊他名字,喊好多声都没有人应。闷雷声声接声,还看到远方雷光。
心底恐惧被勾起,不得不退回毡帐内。不会儿,就听到外面狂风怒号。毡帐布都被吹得作响,像是要被掀翻过去。
这场雨比上次和林重檀待在起时雨还要大,银河倒泻,似还夹着冰雹。
想喊住林重檀,可喊住他之后呢?
他说他累。
知道他这几年过得不容易,但没想到会到这种地步。他还为做这多事,件都不知道。
难怪当时肩膀伤莫名就不疼,居然是因为蛊虫因素,转到林重檀身上。
越想越觉得没办法开口去喊林重檀,也不知道该怎去面对他。
还有些回不过神,梦里所看到东西太恐怖。
林重檀见久久不说话,只盯着他看,他便站起身,“你自己洗漱吧,去看醒酒汤熬好没。如果你想先沐浴,可以跟说声。”
说完,他就走出毡帐,丝停顿都没有。
原来是梦……
是梦就好。
缩在床角,怀里抱着布娃娃。这个布娃娃不是做,恢复记忆后就发现,做布娃娃与这个娃娃针脚不同。
想是喝醉,所以才会对着布娃娃流泪。
林重檀他不会回来……
不知道什时候睡着,整夜耳边都是雷声,还做梦,梦里全是水。那些水包围住,将吞没。无论怎呼救都没有用,没人来救。
就在以为再次淹死在水中时,看到林重檀。可他也在水里,他静静地沉在水底,宛如睡着。
坐回桌前,看到剩下酒壶,没有犹豫地拿过来。向来不爱喝酒,可觉得今日必须喝醉才能撑过去。
毡帐喜字还没揭下,包括身上红衣,这刺眼红像是在讽刺。拜堂成亲都是欢欢喜喜,和林重檀没有喜,只有悲。
杯接着杯喝,直到酒壶里酒都被喝光。撑起身体想去找还有没有酒时,蓦地听到外面闷雷声。
竟又要下雨。
林重檀还在外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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