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下定决心后,拖着酸软至极身体回到毡帐。早知道就不该跟林重檀做那种放浪形骸之事,不仅脸皮丢没,他身体还变得更虚弱。
都不知道手底下人清楚多少,总之刚刚连钮喜眼神都不敢直视,生怕他说出让无地自容话。
毡帐里,林重檀靠坐在床榻上,慢条斯理地喝着钮喜煮好参汤,而他对面站着宋楠。
“宋楠,怎是你在这里呢?钮喜呢?”觉得他们两个人之间气氛不大对
强行逼自己冷静下来,“钱御医,定有办法治好他,对不对?”
钱御医脸色为难,“微臣不敢保证,他身上有不少伤,最致命处是心口伤,微臣仔细看伤处,若当时再往下点点,就算有蛊虫,也是回天乏术。宫里有许多名贵药材,还有比微臣医术更高杏林圣手,也许能治好巫命病。”
指甲不由摁进手心,心口伤是那次林重檀握着手将匕首刺进去,“知道,那到京之前,还劳烦钱御医多多照看他,……不想他出事,点都不想。”
“微臣自会全力以赴。”
决定带林重檀先回邶朝治病,但这之间必有阻力,第个阻力便来自北国,现在林重檀怎说也是北国巫命,还备受尊重,连北国王都十分器重他。要将他带走,还需要再跟北国王见面才行。
林重檀不知为何发出声低笑,“自然是,不过也只来得及把你抱到这里,就再没力气。”
他说这话时,唇色都是白。虽心里还是窘迫,不大愿意见人,但需要让钱御医尽快给林重檀看诊。
“钮喜,你进来吧。”边说,边示意林重檀松开。哪知道他成无骨蛇,缠在身上。又不敢用力推开林重檀,只能压低声音对他说,“你这样子会让旁人笑话。”
林重檀眼睫掀落,头靠在肩膀处,“可是小笛不舒服,身体特难受。”
“你哪里难受?”听到他这样说,顾不上笑话不笑话,钮喜进来后,急对钮喜说,“钮喜,钱御医在吗?让他进来。”
而且,虽然林重檀先前说愿意跟回邶朝,但不确定他那时是时冲动说话,还是经过深思熟虑。
回邶朝,他身份是个问题。
在世人眼中,林重檀已经死,该怎向皇上、庄贵妃他们解释这切?
假死,逃往他国,还在他国身居高位,这算得上是欺君罪。
但无论如何,不能让林重檀死,要他活着。
吩咐完钮喜,又看向抱着林重檀,“身体不舒服话,还是先躺下吧。”
他搂在腰上手动,转而握住手。觉得好像明白林重檀在想什,补充道:“不走。”
如此来,林重檀终于肯乖乖躺下,但钱御医看诊完,告诉话却不是好消息。
林重檀从下大狱就落身沉疴宿疾,这些年他又东奔西走较多,并没有彻底养好身体,再加上跳湖事,早已经劳损过多。现在他能活着,几乎全靠他身体里蛊虫护住心脉。
“若再不好好养病,怕是……”钱御医话语顿住,看眼毡帐方向。方才看钱御医神情不对,特意将他拉出来说话,怕林重檀听到不好话越发身体不适,可没想到林重檀病得这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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