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林重檀委婉提,没好意思说自己不洗,还好刚才店小二送热水上来,不用再叫次。
站在屏风后,边褪衣,边跟林重檀说陈姑娘事。已经写好信,准备正月初二就送过去。
说着说着,自己断声音。
因为林重檀突然从屏风外绕过来,他卷起衣袖,神情自若地拿起巾帕,示意入水。
“你要、要帮洗?”情不自禁结巴下。
因除夕缘故,客栈早早地落锁,敲门半天,才有个店小二睡眼惺忪地过来开门。
娄川他们都不在,似乎是回家过年去。上到二楼,在片漆黑房间中看到唯个亮着烛火。
林重檀还没睡,推门而入时,他正站在书桌前作画,大抵是没出门原因。他仅用根发带随意绑着青丝,身上衣裳也是半旧素罗锦常服。桌上虽放些点心茶水,可点过年样子都没有。
他看到,将笔搁下,“怎这晚还过来?”
朝林重檀走去,随手摸下桌上茶水壶,竟是冷。不由停下脚步,对外叫人进来,让他们把茶水点心全部换。
,但能感觉到他那边时不时看过来烦人目光。
旁边宫人欲言又止,干脆将册子重新丢回他怀里,压着声音道:“什乱七八糟!”
宫人委屈,“是陛下吩咐。”
“那让你好好收着,不许再递给。”训完宫人,面前又出现第二位男子。
越飞光开这个口,接下来陆陆续续有男子过来给敬酒,不说其他,这些人还真是个个肤白、相貌上乘。
林重檀神色很温柔,“嗯,你自己洗,容易洗不干净。”
不是很想他帮洗,“洗得干净。”在看到对方瞬间垂下眼时,又迟疑。
算,就让他帮洗吧。待会洗完没多久也要回宫,要不然容易被发现。
念着这个原因,同意林重檀帮沐浴。他帮沐浴时,不合时宜地想起他第次帮
屋里地龙也烧得不够旺,林重檀用是左手作画,刚刚看到他左手指尖都被冻得有些发白。吩咐这切时候,林重檀站在身边,低声道:“其实没必要这麻烦,今夜是除夕,你怎来?”
等那些人都离开后,才对他说:“……想见你,而且也有关于陈姑娘事想跟你说。”
正要将见到陈姑娘事和盘托出,林重檀忽然往这边靠靠。他似乎在嗅,几息后,他眉心当即轻微蹙,“刚刚你路过来吹风,要不先沐浴清洗下?”
他是闻到身上酒味吗?
之前为装醉离开宫宴,是往身上倒酒,但换衣服,他也闻出来?
见到后面,实在没办法,索性趴在桌子上装喝醉。
果然没多久,就有人搀扶回华阳宫。今夜庄贵妃不会回来,她留宿皇上那边。
回到华阳宫,钮喜出声让其他宫人都退下,说他人伺候即可,而则是等动静小,立即从榻上坐起,接过钮喜递过来外袍穿上。
今夜准备偷偷出宫去见林重檀,看宫门御林军现在归四皇子管,提前找他帮忙,帮瞒天过海。四皇子明显想问去见谁,不过还是忍住。
于是还算顺利地离开皇宫,路往林重檀所在客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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