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山顶
时候，夏郁背上已经出
汗。
他没有停
他把东西分给周鼎，然后带着他先去山脚下烈士陵园。
烈士山就是因为山脚下烈士陵园而得名。
这座山风水也极佳，越靠近山脚，墓越贵，甚至不少人
掷千金，提前为家里老人在这儿备位置，因为买越晚，位置越差，尤其有钱人都希望自家祖先能靠烈士陵园近些，得到这些建国功臣们庇佑。
夏郁爷爷奶奶就躺在烈士陵园里。
他从小没见过他们，所以毫无印象，每次来都是磕个头便离开，没有其他话要说。
“那些不用，污染太大。”
说话间，他们洗漱完毕，穿戴整齐地出门。
路过服务台时，夏郁把订花束和果篮拿，然后坐上车，两人块朝墓园方向进发。
他们到墓园时候刚过九点，路上和停车场都拥挤不堪，全是来扫墓人。
好不容易找到车位，夏郁道：“你在这等着，
自己上去。”
周鼎还困着，闻言闭上眼嗯声。
他蹭蹭夏郁肩膀，把头埋进肩窝后又继续睡。
夏郁却睡不着。
他闭着眼，毫无睡意地躺着，指节轻扣床单，默默感受着时间流逝。
直按捺着等到八点半，夏郁才睁眼起床。
清明节当天，天阴无风。
太阳被掩藏在厚厚云层里，整个大地都被暗沉雾霾蓝包围，越靠近山地方，就越是潮湿朦胧。
夏郁和周鼎提前天到江城，租住在烈士山旁边酒店里。
他很早就醒，声不吭地躺在床上，拿起手机订鲜花和果篮。
订完后侧过头，就见周鼎还沉沉睡着，呼吸匀称，睡颜柔和，只手搭在他腰上，露在被子外手臂肌肉结实，上面还有几道暧昧粉色划痕。
这次也样，他进去十分钟就出来。
周鼎见他出来，走过来道：“要去山顶？”
夏郁点头：“嗯。”
烈士山不高，从山脚到山顶三十分钟就能到。
只是烈士山台阶由岩石开凿，比般台阶要窄点，也高点，有些凹凸不平，所以爬起来非常累人。
周鼎朝人头济济山上看眼：“你要去山顶吗？”
“嗯，山顶要去，山脚那边也要去。”夏郁手拎个果篮，花束则放到果篮上。
周鼎想也不想地下车：“陪你起，帮你拎东西。”
夏郁掂掂果篮分量：“也好。”
以前他们家人起上山，东西都分着拿，所以也不觉得多重，这次他只有个人，拎两个果篮三束花，还要爬山，着实吃力些，有周鼎帮忙，也能轻松点。
周鼎也跟着坐起来，他们并排着站在洗手池前刷牙。
夏郁说：“待会进去就行，你在车上等着，很快就出来。”
周鼎应声：“你东西买吗？”
夏郁：“买花和果篮，放在楼下服务台。”
周鼎又问：“冥币元宝呢？”
正看着，那双闭着眼睛忽然颤颤。
周鼎睁开惺忪睡眼，声音含糊低哑，带着明显困倦：“你怎
醒这早？”
“这里空气太潮，有点不习惯。”
夏郁说，“继续睡吧，现在才六点多，们九点再过去。”
他们家往年扫墓都是八点到墓园，八点半左右扫完离开，所以九点过去肯定不会撞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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