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这反应，夏郁紧张地吞咽
下，他压着声说：“所以，你全都知道。”
又攥起手，几乎屏息地问，“你是什
时候知道
？他是不是，是不是骗……”
“没有。”
嫂子打断夏郁话，她抬起头，定定地看着夏郁眼睛，“他没有骗
，全都知道，开始就知道。”
夏郁顿顿，神色复杂地看着眼前女人。
在父亲如此强烈且毫不作伪厌弃情绪下，即使母亲再难过，她也绝对不敢背着父亲偷偷上山拜祭。夏郁也从来没见过她上山，只见过她趁父亲不在家时候悄悄念经折元宝。
所以，那束花应该不是母亲放，更不会是父亲放。
那会是谁？
夏郁想起家里那个有着科比签名篮球，还有他在夏昭留下书里发现另个男性签名和笔迹。那个签名他仔细分辨过，不是人名，更像是笔名，他知道那个年代很流行笔友。
于是他又问：“是那个叫‘江阁秋水’吗？”
夏郁抿唇，犹豫会后还是开口叫住他们：“嫂子。”
待嫂子看过来，他冲她点头示意，“们能聊聊吗？有几个问题想问你。”
嫂子笑笑：“当然可以。”
又对夏奕道，“你先回车上等。”
夏奕离开，就剩下他们两人。
周鼎先回车里，夏郁站在石梯入口旁等待。
他双手插兜，神色微凝。
风拂过面颊，额前碎发飘动，他仰头看着山顶方向，思绪纷杂。
来扫墓人络绎不绝，不停有人上山下山。
他注意着下山人，等差不多半小时，才终于等到嫂子和夏奕。
下山路上，起风。
枯叶在石阶上翻滚，山下飘来纸钱焚烧味道。
夏郁忽然停下脚步。
周鼎跟着顿住：“怎？”
夏郁往山顶方向看眼，低声说：“想弄清楚。”
嫂子已经不年轻，她眼角和唇角
嫂子怔，眼睫颤颤：“你知道？”
果然。
夏郁观察着她表情，点点头：“是在阁楼书里翻到。”
嫂子微垂眼眸，目光没什焦点地落在地上，像是在回想着什。
过会，她慢慢叹声气。
“去那边吧。”夏郁领着嫂子走到个较为僻静树荫下。
然后回过身，直直看着对方，点也不绕弯子道，“你说那个‘爱他人’是谁？”
之前在山顶听到这句话时候，夏郁第反应是爸妈，因为他是基于嫂子什都不知道条件下做出推测。
但很快，他就感到不对劲。
母亲是不会忤逆父亲，而父亲特地把夏昭墓安排在山顶，就是不想再见他。
嫂子由夏奕挽着手，眼眶微红，看起来像是哭过。
她今天穿身黑色长裙，头发也挽起来，上面插着根玉簪，跟往日总是披着长发样子很不样。
走近，夏郁才注意到嫂子化妆。
描眉又涂浅色唇膏，还扫腮红，颜色都很淡，但仔细看还是能看出来。
是因为要见夏昭才特意打扮吗？
周鼎问：“弄清楚什？”
夏郁没有解释，他收回目光继续往下走：“先下山吧，待会想跟嫂子聊聊，有点问题想问她。”
“去车里等你。”周鼎自觉回避。
“好。”
下山，两人分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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