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观音在威胁他，暗示他他
住所已经曝光。桑持玉微微绞起眉心，他明明已经更改
形貌，说几句话工夫，黑观音怎
会知道他下落？
——苏如晦。
桑持玉明白，黑观音监视人不是他，而是苏如晦。大悲殿卧底失踪，拓荒卫其他试炼者很有可能也下落不明。试炼者之中，只有他和苏如晦从秘宗走出来。黑观音监视苏如晦，自然能看见
直跟在苏如晦旁边他。
“你为什关注江却邪？”他声音变冷，带萧煞之气。
“听极乐坊人说，桑公子同江公子情深意重，或许无极散无法成为桑公子后顾之忧，但是江公子可以。”黑观音缓缓道，“
们还没有走到那步，只是提醒下桑公子，请务必与大悲殿条心。那五个人下落就托付给公子，静待公子佳音。”
“嗯。”
黑观音那边沉默会儿，道：“桑公子，你留后手，你未曾对大悲殿如实相告。卧底身份,bao露，秘宗拥有‘天眼’秘术者，对？看来人在试炼中施放秘术，被秘宗察觉身份。”
“你也留后手。”桑持玉把罗盘放在桌上，捡起扫帚扫地。
黑观音沙哑地笑起来，“好吧，桑公子，需要你帮助，你也需要黑街作为归宿。否则你将是漂泊无依浮萍，孤军奋战不会有好结果。不如从今天此刻开始，你坦诚相待。”
桑持玉没搭理他，专心扫地。
你洗。”
他说完，背着手，大摇大摆往外走。苏玉抱着他行李，闷头跟上。
***
两个人到南大街，夏靖阔绰得很，给他个小院子，大门对街，里头间厅堂并两间厢房，后头连着个后厨，刚好够苏如晦和苏玉两个人住。家具什物应俱全，约莫是上个主人留下。苏如晦饿得慌，问苏玉想吃什，他去买菜。
苏玉愣下，说：“肉夹馍。”
“无极散致人成瘾，成分是罂粟，桑公子若身子不适，吸食少量罂粟粉便可得到缓解。罂粟粉贫民坊处处都有，两银子足够买三袋。如果桑公子愿意，可以免费为你提供罂粟粉。”黑观音叹道，“桑公子放心，无极散不会成为制约你工具。”
桑持玉觉得自己很忙，想要快点结束通讯。
“你要做什？说。”
“不仅派秘术者前往秘宗，还派五个普通僧侣。这五个人是新近进入大悲殿新人，其他卧底，包括他们彼此都不知道对方存在。‘天眼’发现不他们，秘宗刑讯秘术者也得不到他们姓名。除非他们自行交代身份或者逃跑，否则不可能与断联络。”黑观音道，“桑公子，请求你为查明这五人下落。傍晚过后，将把这五人姓名和画像放在你住所屋檐下。”
桑持玉盯着罗盘，不做声。
苏如晦说行，放包袱出门采买。苏玉自觉拿起扫帚洒扫屋舍，扫到半，腰囊里通讯罗盘震动，他取出小罗盘，星阵符纹自动显现，黑观音声音传出来：“桑公子，你通过试炼？昆仑风景如何，依旧如故？”
“何事？”桑持玉问。
“除你，大悲殿其他派往秘宗卧底全数失去联络，桑公子知道为何？”
“不知道，”桑持玉回答，“他们在拓荒卫。”
“你不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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