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苏如晦蔫巴得像豆芽菜。
“你心里头不会念着他吧?”韩野眯起眼。
“怎会呢?心都在您这儿。”苏如晦油嘴滑舌地表忠心。
这些话,字不落进桑宝宝耳。
韩野满意,道:“那就好。你若是敢同桑持玉暗中勾结,看不打断你腿。”
韩野得到消息并不全,至少他不知道仙人洞里苏如晦临死前醒来过次。不知道也好,要不然或许会因为没有见到苏如晦最后面而感到遗憾。苏如晦心里头感慨,这小子虽然不是好人,却也不是什十恶不赦王八蛋,他能这念着自己,苏如晦还挺感动。
“想笑就笑,”韩野嘲讽地看着他,“知道你高兴。”
情敌死,这小子心里定乐开花。韩野觉得自己完全把他看透。
苏如晦摸不着头脑,“为什要高兴?”
韩野只当他在装傻,站起身掸掸衣袍,“好好养病,别以为苏如晦死你就清闲,你还得给卖命。”他往外走,走几步又回头,“你主子要走,你不出来送送?”
,告诉你件事。”韩野忽然说。
“什?”苏如晦抬起头。
韩野嗓音低沉,“苏如晦死。”
苏如晦并不意外韩野得到消息,昨夜大闹秘宗场,相信此刻苏如晦驾鹤西去消息已经传遍大江南北。苏如晦做出惊讶又悲痛样子,“怎会如此?坊主大人,您可要保重身子。苏老板人俊心善,下辈子定会投个好胎。”
“你演技很差劲,不要演。”韩野嗤笑着,顿顿,又收笑容,道,“他死是好事。有件事谁都没说,之前得到消息不止是苏如晦还活着,消息还说澹台净为挖他脑子里秘密,不惜用药汁吊他。吊就是五年。他这般模样还算是活着?若是他有知觉,又该多痛苦?”
呵腰送大佛离开,苏如晦舒口大气。不知道韩野这小兔崽子吃错什药,如此针对桑持玉。说实话,苏如晦想过要表明身份,但是那场面想想就很尴尬,苏如晦招架不住,还是算。揣着袖子往回走,回到屋里,没看见桑宝宝。苏如晦愣下,忽然想起刚才出去送韩野忘记关门。猫爱跑,桑宝宝肯定不知道跑哪儿去
“这不是病?沉疴在身,起不来身,坊主见谅。”苏如晦捂着嘴咳嗽。
韩野倚着门框看他,眼神充满威胁。
苏如晦无奈地披上袄子,趿拉着鞋送韩野出门。桑持玉跃下炕,趴在门槛边上看他们。苏如晦跟着韩野走到廊下,韩野停住脚步,紧紧苏如晦绒毛领子,道:“行,就送到这吧,看把你给冻得,鼻涕水真恶心。”
苏如晦心里头骂他万遍,面上仍是要陪笑。
“桑持玉没来找过你吧?”韩野又次确认。
桑持玉趴在苏如晦臂弯里,默默睁开眼。
苏如晦安抚道:“事儿往好处想,相信苏老板什都感受不到。”
“但愿吧。”韩野不咸不淡笑下,“犹豫很久,到底是救他好还是杀他好。救他,他活得痛苦;杀他,给他解脱,……”
“你下不去手?”苏如晦问。
韩野沉默阵,道:“对,下不去手。现在他死,解脱,倒省得犹豫。他被澹台净折磨五年,大约他自己也撑不住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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