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小粟知道出事儿,站起来道:“睡得沉,没注意。”
牢房发生凶杀案,苏如晦不放心周小粟留在这儿,遣人开门把她拉出来。黑街斥候莫名其妙,bao毙,难不成和他们交代口供有关?这做派像极杀人灭口,贪狼矿场那边不会出事吧?苏如晦惴惴不安,拉着周小粟去找夏靖。出门,便见营地里多许多伤兵。个个缺胳膊断腿,在地上辗转哀嚎。
“正要去找你,”江雪芽按着刀出现,脸色凝重,“突袭失败,天字队半人折在贪狼。”
“桑持玉呢?”苏如晦问。
“他?”旁边有个浑身血污
第二日清晨公鸡还没有打鸣,天刚刚蒙蒙亮,苏如晦就醒。脖颈子后面疼得要命,桑持玉这厮下手太黑。本想继续睡,睡他个日上三竿再起,然而在床上翻来覆去,竟然怎也无法重新入睡。他躺在床上瞪着帐篷顶瞪半晌,翻下床捣鼓他伏火大耗子。他弄个新款式,让这耗子会跳着叫“老婆”,气死桑持玉。
桑持玉说晚上回来,可是到第二天,他们还是没个人影。苏如晦大部分时间窝在营帐里不见人。世家子弟来找他斗蛐蛐,不知怎他觉得甚是无趣,推说不去。只有处理周小粟事儿时候他会出门走趟,燕瑾瑜本来也要同桑持玉那支队伍突袭贪狼矿场,因着领二十军棍,这回没跟着去,留在营房里养伤。周小粟死赖在营房里要照料他,被江雪芽关进大牢。
“劝你老实待着,别整幺蛾子。”苏如晦盘腿坐在牢房栅栏外,手里玩着他水晶镜。这是他新制小玩意儿,实际上是种小型星阵,里头灵力流同对应机关相连,即便相隔数里也能操控机关。
周小粟抱着膝盖啜泣,眼睛哭得通红,小兔子似。苏如晦抬头看她眼,叹声,道:“不是说不让你谈情说爱,是你现在还太小,识人不清。燕瑾瑜大你六岁,你女孩家家,同年纪大男人谈容易上当受骗。过两日你大哥就来接你,你先回家去,和你师姐摸摸这人底。要是他真像你说那好,俩保证不干涉,你爱干嘛干嘛。”
周小粟仍是哭,抽抽嗒嗒,“哼,才不要听你。你说,那你自己呢?师姐跟说,昨儿你身边那个男是小时候来咱们苎萝山小怪物。你命差点儿丢他手里,如今你还敢和他厮混。自己成日没个正形,还管别人。”说着,周小粟对着他翻个白眼。
真想打死这死丫头算,苏如晦气得吐血。她如今叛逆,浑身反骨,苏如晦知道无论他说什她都听不进去。他越是反对,她就越是坚持。
反正把人送回渝州便万事大吉,苏如晦站起身想走,忽然瞥见角落里牢房躺着三个人影。他走过去,伸脖子看,是燕瑾瑜之前抓回来黑街斥候。就是这仨人交代贪狼矿场位置,让拓荒卫拟定计划突袭。
三人睡得死沉,听不见半点声息。苏如晦起疑,转头问周小粟:“这仨什时候睡?”
“不知道,反正今天没见他们醒过。”周小粟哼哼唧唧道。
苏如晦心里头咯噔下,登时有种不详预感,忙找来军士开门,进去瞧,果然仨人早已死去多时,身子都硬。苏如晦沉下脸走出牢房,问周小粟:“昨夜这里来过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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