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瑾瑜彻底慌
，他回忆起那数年
颠沛流离，那猪狗不如生活。上天垂怜，让他能有今日。他是高高在上燕家长孙，奴仆成群，
呼百应。他怎能回到那蓬头跣足日子？
他哭泣着，“苏如晦，求你放过
，从今以后对你唯命是从，马首是瞻。”
“得吧，可养不起你这
能耐手下。”苏如晦问，“七年前，你为何拐桑持玉？”
燕瑾瑜喘口气，道：“他生得好看，卖进深山，价钱不菲。”
“周小粟和江雪芽生得也好看，你怎不拐她们？”苏如晦作势要斩他腿，“给小爷说实话。”
地说，“所以偏不。”
他手腕用力，匕首没入燕瑾瑜腿肉。鲜血汩汩而出，燕瑾瑜痛呼出声。
“嘘——”苏如晦摁着他，“别乱动，你身边就是悬崖，你滚下去可救不你。”
“你竟敢——你竟敢——”燕瑾瑜汗如雨下。
“为什不敢？这世上毁前程人排个号，除苏如晦，没人敢认第。”苏如晦点点把匕首戳得更深，“师父死，父亲抛弃下落不明，阿舅把当累赘。苏如晦人吃饱全家不愁，要是死那更是天下太平。你真不该惹，是个万事不顾烂人，才不管什后果，只看眼前爽不爽。”他盯着燕瑾瑜伤口，摇摇头，“不够爽。”
“说！”燕瑾瑜盯着他匕首，忙道，“偷听听见桑持玉说要嫁给你，心怀嫉妒，拐他回家，想要哄他和成亲。只要娶他，便可以像你爹从前样，变成人上人。”
苏如晦越听越气，真想刀子弄死这王八羔子算。满脑子龌龊，还把算盘打到桑持玉身上，若苏如晦冲动点儿，这厮决不能活着走出矿洞。奈何燕瑾瑜如今还有层燕氏嫡长孙身份，虽说能把真相卖给燕家二叔，然则听闻燕家二叔性情懦弱，摇摆不定，不是个靠谱。又有燕氏长房庇护这小子，他苏如晦个纨绔，如何能和燕氏作对？杀燕瑾瑜能图时痛快，杀之后便是麻烦重重，届时便是苏如晦外祖母出面也不定能保他。
燕瑾瑜涕泗横流，“苏如晦
说着，他割断燕瑾瑜脚踝肌腱。
“啊——”燕瑾瑜痛苦嘶喊。他知道他要变成瘸子，他感到恐惧，他终于意识到眼前这家伙是个疯子，面对个疯子你没法儿和他讲道理，更无法威胁他。燕瑾瑜喊道：“实话告诉你吧，燕氏长房早就知道并非真正燕瑾瑜，他们留下是因为他们需要！真正燕瑾瑜早已客死在流亡路上，他们需要个儿子！你得知这个秘密，燕氏不会感谢你，反而会杀你！”
苏如晦怔，原来如此，怪不得找不到这小子任何把柄，原来有燕氏长房为他托底。苏如晦心思急转，又冷笑道：“那又如何，没记错话，你家家族大得很，除你这个长房长孙，你家二房也有男丁。本来嘛，你要是不出现，燕氏世子之位非你堂弟莫属。你说要是把这个消息告诉你堂弟，他们会怎办呢？”
燕瑾瑜慌，拼命摇头，“不要……求求你，苏公子，不要。”
“他们当然是四处收集证据，你从苎萝山流亡到幽州，路上肯定见过不少人吧。苏如晦没手下没人脉，可你二叔有啊。”苏如晦笑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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