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如晦算是服这小子,心里头既憋闷又烦躁。他不愿再伺候桑持玉冷脸,往后躺,哼唧道:“不洗,没心情。”
“去沐浴,”桑持玉蹙起眉心,道,“你很臭。”
“……”苏如晦低头嗅嗅手臂,满脸不理解,“臭什,今儿又没出汗。你刚捡袜子时候怎不说臭?”
桑持玉抿着唇,不言声。
作为只猫妖,他嗅觉太过灵敏,他能闻见苏如晦身上沾不少韩野气味,他很在意。
苏如晦不无委屈地说道:“所以你明白,比黄花大闺女儿还清白!”
口气全说完,苏如晦嗓子发干,起身喝口茶。抬起眼瞧桑持玉,提心吊胆地等他回复,却见他神情没什变化,点点头,道:“知道。”
苏如晦愣住,“就这样?”
桑持玉蹙眉看他,仿佛在疑惑他还想要什回答。
“不是,”苏如晦郁闷,“你信是不信啊?你就没别要说?”
“为何要承认?”桑持玉神色寡淡。
“你不告诉理由,天天缠着你,烦死你。”苏如晦坐起身来,“你不都听见,和韩野划清界限,你不用再吃他醋。”
桑持玉缓缓抬起眼来,平静眼眸望向他。
“那又如何,”桑持玉道,“苏如晦,你话向来不足取信。韩野追随你多年,你毫不犹豫弃他如敝履,或许韩野今日,便是明日。”
苏如晦:“……”
苏如晦赖在床上,宁死不起来。桑持玉真烦人,竟然说他臭,他这辈子没被这嫌弃过,心头郁闷得像笼层乌云。怪不得桑持玉没朋友,活该,还说他臭,他看这混蛋这辈子别想娶媳妇儿。他耍赖,“刚刚打架崴脚,走不动路。不管,偏不洗,熏死你,守寡。”
桑持玉走上前,将他打横抱起,往
“有。”桑持玉道。
“快说,”苏如晦喜滋滋道,“听着。”
桑持玉从橱柜里取出套干净寝衣,递给他道:“去沐浴。”
“你要说就这个?”苏如晦讶然。
桑持玉沉默不语。
他真没想到,他在桑持玉心里这般差劲。说起来情有可原,只能怪他自己早年太过纨绔。后来他想要改过自新,正经做人,却又当街杀两个世家弟子,遁入黑街。这件事比较复杂,不必多提。桑持玉厌恶他,多半是因为他那些桃色流言。
他从挎包里掏出张纸状,递给桑持玉。
桑持玉接过状子,上头龙飞凤舞写着“罪己状”。下头林林总总写许多事儿,每件皆有详细解释。
“这几天仔细反省下你生气缘由,大概猜得到些。不管你信不信,还是要说。”苏如晦竭力平平气儿,道:“桑持玉,你听好,十七岁进拓荒卫,不是因为和白家少爷为个花魁争风吃醋,和那个花魁没关系,她是小弟女人,是为小弟和白家结梁子。同你在塔楼里见面,你打那次,你是不是看到膝盖上坐个歌女?她是刺客,是姓白派来杀。没跟她亲嘴,更没吃她嘴里酒。还有师姐,她喜欢是你师父,他们俩已经睡。”
桑持玉拿着罪己状手顿,显然有些惊讶。他自小被澹台净教导禁欲修行,他没想到澹台净会破自己持百年戒。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