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懒骨头!你们耳朵聋?”
“呸!”周小粟道,“就是和狗睡在块儿,也不要跟你同床共枕!”
他变脸色,把把她掼到地上。
他指着她,道:“你真以为不敢杀你?”
她额头撞破角,鲜血氤氲视野。她仰头望着他,笑道:“你有胆儿?听闻罗浮王带回圣子,师哥却不知所踪。是,瞎眼,为你这个混蛋同师哥师姐断交。可说到底,是师哥师姐唯师妹。你试试看,你要是敢杀,师哥师姐定会要你狗命。”
她正说着,张无瑕从屏风后面娉娉婷婷地转出来。每回周小粟挨打,张无瑕定然来凑热闹。嘴上说着劝架,实则在拱火。她看热闹不嫌事大,面在燕瑾瑜面前卖乖,面对周小粟道:“娘子,你这三句话两句离不开你师哥,你该不会是对他有什旧情吧?”
幽州,燕氏大宅。
周小粟正对着镜匣梳妆,日子过得越苦,她越是要美丽,她要让那些猪狗知道,他们摧折不她。丫鬟捧着铜镜,在她后头站着,她对着前后铜镜自照,看自己发髻有没有梳好。她低头挑选今日要戴钗环,再抬起头来,忽然发现,铜镜中她背后丫鬟成燕瑾瑜。她吓大跳,差点儿尖叫出声。
她定定神,抚着发髻,冷冷道:“你来做什?”
燕瑾瑜注视着镜中明艳她,半晌没吭声。他刚刚收到边都讯息,罗浮王让他去北辰殿会盟。纵然惧怕,却也不敢不去,更何况白若耶还传信来,要他带着周小粟块儿上边都。他本是来告知她,谁知她在梳妆,许久没有正眼仔细打量他,他忽然发现她似乎比五年前更美几分。
他抚上周小粟肩膀,低头嗅闻她鬓发上桂花香气。
周小粟明明还提白若耶,这厮非拣着苏如晦说事。果然,燕瑾瑜神色更冷,阴森地说:“周小粟,你难道也喜欢苏如晦?”
周小粟觑着他扭曲神色,忽然明白他心结。他那讨厌苏如晦,根本就是因为他嫉妒苏如晦。周小粟笑起来,道:“没错,就是喜欢师哥。师哥天纵英才,无人可及,你连师哥脚趾头都比不上!”
燕瑾瑜整张脸登时如毒蛇般阴毒,饶是张无瑕都被他这可怖神色吓跳。什白若耶,什苏如晦,燕瑾瑜统统不管,朝外头喊道:“来人,把这个贱人扒光衣裳,拖到庄子里去。”
周小粟下意识打个寒颤,她慢慢缩起手,触碰到腰带下面绑东西。她怀里藏把小刀,只要人来,她立刻自尽。
周遭鸦雀无声,房中三人等半天,外头悄无声息。燕瑾瑜不耐烦,又喊遍人,依旧无人应答。
“听青黛说你病,是你丈夫,自是来探望你。”
周小粟恶心坏,用力将他推开,扶着妆台站起身,道:“出去!谁准你进屋!”
她眼神里满是鄙夷,燕瑾瑜最痛恨就是这种眼神,似乎在她眼里,他是不值提垃圾。他扼住她咽喉,威胁道:“今日心情不好,你若不想挨打,就顺着点儿。”
周小粟冷笑连连。
“无瑕孩子都生几个,独你数年无所出,”燕瑾瑜施舍般地说,“周小粟,你要趁还看得上你,把握好机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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