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根本没有人。
是遭鬼?她微微发怔,还是幻觉?
***
苏如晦跟着夏靖路往北辰殿去,不免暗暗唏嘘,上回也是夏靖引他去北辰殿,只不过见是他阿舅澹台净。宴席将要开始,妖臣也陆陆续续入宫来。这些妖怪个个长得奇形怪状,偏还精于打理,把自己皮毛梳得油光水亮。苏如晦暗自找着桑持玉,找半天,直到走到北辰殿门口,连根猫毛都瞧不见。
苏如晦走到夏靖边上,状似寒暄般攀谈:“夏大人,听闻王近日寻回圣子?”
眼见气氛僵持,夏靖出来打圆场,“该去北辰殿,王还等着呢。”
白若耶又看眼周小粟,似乎还要说什,额头忽然发痛。又发作,近日来她常常做噩梦,醒来又忘记梦见什,头痛也日渐频繁。她蹙蹙眉心,淡淡说句不打扰,踅身到僻静处服灵息丸。许是最近太操劳,近日辗转于前线,她听闻前日人族在离州会盟,妖族要想法子破局,才有今日款待幽州和云州宴席。
疲惫地直起身,抬步往北辰殿去,却忽然听见转角那处有铃铛似孩童笑声。
“兄长,偷来张法门符箓,们去雪境看看,如何?”
“不可。”另个孩童言辞冷冽。
养皿里细菌。即便细菌感染医生,医生因此而受伤生病,医生也不能对细菌苛责什。
苏如晦在心里苦笑,大约是他太矫情。
“殿下万安。”苏如晦彬彬有礼地拱手。
白若耶对他不甚热情,甚至有几分鄙夷。她向来不喜燕瑾瑜,碍于罗浮王要利用这个家伙,她才肯做做表面功夫。
她偏头看向旁“周小粟”,道:“小粟,好久不见。”
夏靖点头,“最近圣子风头正盛,连若耶殿下都不及啊。”
苏如晦摆出副苦兮兮模样,“夏大人有所不知,同圣子旧日有些误会,不知圣子如今在何处?须得登门拜访,负荆请罪。”
“圣子居所在幽独别院,旧朝肃武公主宅邸。”夏靖拍拍他手,为他出主意,“王昨儿给圣子送去好些猫女,圣子全收入府中。世子也可以选些佳媛献给圣子,定能重修旧好。”
此言出,
“有什不可以?听说雪境比人间大多,们何必龟缩隅?说不定雪境之外,另有乐土!”
她蹙眉,谁家孩童在此喧闹,竟还胆大包天要偷溜去雪境。若遇见,bao风雪,莫说小孩儿,便是妖族精锐部队也可能全军覆没。
她快步走出拐角,想要阻止那无知孩童。
“谁家孩……”
话说到半,忽然滞住。因为回廊上空空如也,只有垂挂竹席迎着料峭春风,微微晃动。
早在之前苏如晦便同韩野商量好,倘若遇见熟人,韩野还是少说话为妙。
韩野没说话,按照周小粟之前教,袅袅婷婷福身行礼。
白若耶见她不吭声,自嘲似笑笑,“你也怨,对?怨不怨随你,只是日子要自己过好。从前忙,幽州又远,看顾不你。父亲会在幽州安置监察使,日后燕瑾瑜若待你不好,只管去找监察使,自会知晓。”
“不必,”苏如晦道,“待小粟很好,不劳殿下操心。”
白若耶眉目冷厉,“你若待她好,何以妻妾成群,何以她在面前话都不敢说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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