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记得。”苏如晦口齿不清地答。
“好，”桑持玉说，“今天之后，你会记得。”
桑
苏如晦说出
最后
句话：“咱们就当超元域
事从未发生。”
黑沉沉夜，寂静无声，料峭春风吹着两人，沁人心脾凉。
“从未发生。”桑持玉低低重复。
苏如晦忙点头，“从未发生。”
桑持玉忽然进门，他吓大跳，下意识后退步。桑持玉抓住他腕子，把他逼到墙边。他后退无路，后背抵着冰冷板壁。
“说。”桑持玉看着他。
苏如晦认真做着检讨，“
不应该把你拉进来，屏蔽你记忆，还给你编剧本。”
“嗯，”桑持玉面容冷硬，“还有吗？”
瞧他这意思就是“再不说点想听，就拔刀杀你”。到底还有什
？苏如晦搜肠刮肚自省，恍然道：“还没给你解项圈！”
他伸手探向桑持玉脖子，桑持玉抓住他手，道：“不是这个。”
悉黑暗，才发现是桑持玉。
“桑哥，”苏如晦伸手在他眼前晃晃，“你梦游？”
桑持玉眼神冰冷，有些可怕。
“你去哪儿？”
苏如晦心虚，他总不能说他要逃跑，可是肩膀上背包袱已经泄露这点。
“苏如晦，”桑持玉低声说话，是惯常没有波澜语调，可苏如晦却听出压抑愤怒，“你素来健忘，说过话不记得，许过诺不记得，做过事也可以当没有发生。你说你喜欢，你可以不承认。你说你要勾引，你也可以转头就反悔。可是你要明白个道理，如果你决定无耻，就要无耻到底。如果你招惹个人，就要招惹到底。你可以选择忘记前面事情，但接下来事，你要记牢。”
“啊？”苏如晦想说些什。
可是下刻，他想说所有话，被桑持玉堵在唇间。
桑持玉是真气得狠，苏如晦那些不负责任话让他怒火烧遍全身。
“你记得们上过床？”桑持玉在他唇畔问。
苏如晦：“……”
他真想不出来。
桑持玉站在他面前，堵着门，苏如晦连逃都没地儿逃。早知道和韩野换装时候，应该揣几张法门符箓。当时急着接近桑持玉，他把这茬给忘。
他深吸口气，道：“桑持玉，对不住你，真很抱歉。系统权限不够，现在实在没法子开天门。保证，等权限打开，立马放你走。如果你要逮捕，束手就擒。你要怎发落，随你便。还有，咱们那些事儿……”苏如晦强行扯出抹笑，故作轻松地说道，“你若不放在心上，那当然好，反正是虚拟世界事儿，就跟玩游戏样嘛。要是你实在介意，你也放心，不会告诉外头人。会烂在肚子里，只字不提。”
桑持玉眼神越发冰冷。
他连忙回身拿信给桑持玉看，“桑哥留信，不是想把你强留在超元域，你别误会。”
桑持玉低头看信，冰冷脸色没有任何缓解。苏如晦觑着他神情，他这般硬梆梆冷清模样，苏如晦实在摸不出他喜怒，心中十分忐忑。
“这就是你想对说？”桑持玉声音发哑。
苏如晦越发心惊胆战，绞尽脑汁想他是不是还有哪里没写明白。
“不止，还有些话。”苏如晦硬着头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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