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瞧见策马而来澹台薰,刚想说“又来个倒霉蛋”,却见那女人掌心凝结着雪花,纷纷露出惊恐神色。
“秘术者,别以为你有秘术们就怕你。”山匪拿刀指着她,“们人多,未必胜不过你,休要多管闲事!”
澹台薰没搭理他们,驱马来到马车跟前,笑问:“你这弱不禁风样儿,去边都做什?”
“听闻肃武公主好色,驸马苏观雨死于二十年前,”车中人道,“在下恐公主身侧无人,特去自荐枕席。”
“还挺自信,”澹台薰笑道,“打开帘子让看看,你生得何种殊色?比之苏观雨何如?”
晦儿刚降生时,苏观雨常常疯言疯语,说晦儿不是寻常人。事到如今,澹台净心里也有猜测,恐怕真正洞悉真相人恰恰是那疯子。不过,澹台净都无所谓,就算世界之外还有世界,又与他何干?
“这话应该问你,”澹台薰策马同马车并行,“最近个月,你来这儿三回。你妹妹失陷雪境三十余年,丈夫成疯子死无全尸,亲儿子不要娘跟个猫崽子跑,你不好好同叙旧,赐百八十个面首安慰安慰,跑来江州这犄角旮旯地儿。”
澹台净淡淡道:“面首之事,绝无可能。”
马车行驶到前方,眼看就要到江州城门,前方突然响起喧闹声,察子拦停马车,跪在车下,道:“前面有山匪拦住劫车,有个公子被山匪堵住。”
澹台净蹙眉,如今四海升平,竟然还会有山匪?
“但你说话大多是这个风格。”桑宝宝有些无奈。
苏如晦决定转移这个话题,举起臭豆腐凑到桑宝宝跟前,“你要不要来块儿?嘴对嘴喂给你。”
“……不要。”
***
超元域。
只素白手挑开布帘,车中人抬起清隽脸庞。底下山匪登时摒住呼吸,无人见过这般模样男人,端坐不动时像画壁上雕刻白昙,等他动,白昙绽放,万丈红尘胜不过他眉间绝色。
“还行。”澹台薰矜持地评判。
有说话声遥遥传来,听着十分温吞随和,“在下身无长物,只想北上去边都,劳烦诸位行个方便。”
“不给钱,休想走!”山匪挥着刀大喊。
澹台净听着这声音,偏头看,果然见澹台薰怔忡侧脸。
“去吧。”他说。
澹台薰屏退左右,独自策马前行,拐过弯道。辆青帷马车被凶神恶煞山匪团团围住,风吹过,帘子掀开角,露出里头端坐公子角白皙下颌。
澹台净马车辚辚驶在林间,此处就是晦儿在地图上标注第二个地点,他做寻常人装扮,染黑发,特地过来看看。卫队护送着马车前行,斑驳树影打在布帘上,忽然只白净手掀开帘,张熟悉明媚脸庞映入眼帘。
“兄长,好巧。”澹台薰笑嘻嘻道。
澹台净蹙眉,“你为何在此处?”
六个月前,澹台净亲自率领兵马越过四道法门,去雪境天极。晦儿说那里有个秘密,他穿越王城废墟,在圣庙里找到具冰雪砌成棺椁,里面睡正是澹台薰。人们把这奇迹归结于妖族不为人知秘术,秘宗星官翻出宗卷,说当年澹台薰被挖走心脏,澹台薰重生,必然和那被挖走心脏有关。
只有澹台净知道,或许这切都是晦儿所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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