邱言至感觉被气得心口疼，费
好大劲才冷静下来，他看着张煜轩，问道：“
再问你最后
个问题，你是因为自己想变成女孩，才想要做手术，才想要变性，还是单纯地为你那个快要结婚
学长。”
张煜轩头垂得低低，不安地抠着手指，没有回答。
邱言至说：“张煜轩，你要是因为内心认同自己是女生，想要变成女生，不反对你，甚至可以去帮你找最好医生，但你他妈要是为个男，拼死也要阻止你做这件蠢事。”
张煜轩抬头看着邱言至，他眼圈泛红，眼泪也滴落下来：“可是，但真好喜欢他，想让他……看见好看样子，知道他喜欢女生，但为他，愿意做出点努力，哪怕是点………”
邱言至伸手擦擦他脸上泪，对他说：
他吓跳：“言言！你怎
不说话啊？吓死。”
邱言至皱着眉头：“你刚刚和谁打电话？”
张煜轩抿抿唇，似乎是不想回答。
邱言至：“张煜轩，你连都想瞒着吗？”
张煜轩低着头说：“圈儿里个资深药娘……”
说罢，就紧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
这似乎是邱言至有记忆来第次与人安安静静地躺在张床上睡觉。
黑暗中，似乎切感官都被放大，于是耳边便充斥着两人平稳呼吸声。
感觉……很奇妙.
邱言至这夜似乎睡得意外地好，以至于第二天醒来，看见空荡荡床边和满室阳光都有些发愣。
见倾心，摸个小手都能激动半天，那个时候他估计怎也不会想到两个月之后，他竟会对与贺洲同床如此心慌。
而现在，邱言至躺到贺洲床上，第反应是先退出游戏，但是又想着，即使是退出，下次上线还得面对此情此景。
然后他想着要不要编什身体不适理由。
就在他绞尽脑汁思考着，到底是哪种理由比较合适时候，贺洲也在他身边躺下。
邱言至平躺在床上，呼吸声都有些紧张。
“煜宝宝，你不必为他人去改变自己。”
“这个世界上，没有人值得你为他去强迫你做自己本不愿意做事情。”
“因为没有任何人比你自己更重要。”
“那你呢
邱言至深吸口气，手指都有些微微发颤。
“那你刚刚说药是什，手术又是什”
张煜轩垂着头不说话。
“是激素药和变性手术吗”
张煜轩沉默半响，才小声地嗯声。
他揉揉脸振作起来，伸个懒腰，去找张煜轩。
张煜轩已经醒过来，邱言至走到他屋里时候，他正站在窗前讲电话。
他讲电话讲地很认真，甚至没有发现邱言至到来，电话那头不知道说什，他语气便急促起来。
“别！不犹豫，确定，先要三瓶药，待会儿就收货地址发给你……准备先吃着药，然后再考虑做手术事情……”
张煜轩挂电话，转头就看见背后邱言至。
贺洲关床前灯，低声道：“睡吧。”
邱言至愣下。
在突如其来黑暗中，他眨眨眼睛：“……直接睡吗？”
贺洲睁开眼睛，偏过头，看着邱言至：“那你是想做点什吗？”
邱言至慌忙摇摇头：“不、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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