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记得这里明明已经被邱言至装饰地乱七八糟。
床上应该有两个枕头,床头应该有他们情侣茶杯,窗帘应该被换成嫩绿色调,墙上应该挂他们结婚照。
可这里却什都没有。
床上只有个枕头,床头只有个茶杯,窗帘是沉闷灰色,墙面是
邱言至转头看他,表情变得惊慌失措。
就在这秒,这瞬。
贺洲亲眼看见邱言至像是团沙砾,随风而散去,再无痕迹。
贺洲几乎是以为自己还在做着梦。
他愣愣地站起来,却又忽然觉得天旋地转,头痛欲裂,又跌回床上。
贺洲是亲眼看着邱言至从自己面前消失。
他其实本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
邱言至太乖,乖地有些不像话。
邱言至自从出车祸,从医院里出来之后,就忽然变得很奇怪。
他拉着自己去吃饭,去见他家人,他朋友,又和自己起去虹明岛。
“你除叶明煦,还有别男人?”
“贺先生,哪怕还有百个男人,您都不会是那百分之。”.
“学长!”叶明煦声音忽然响起来,他看着衣服被扯破邱言至,愣下,然后慌忙把自己外套脱下来给邱言至披上,说:“学长……怎回事?”
邱言至拢下.身上披着外套,看眼贺洲,声音冷冷清清。
“没什。”
露出邱言至肩膀。
——月光下,邱言至圆润赤.裸肩头光滑如玉,无痕迹。
贺洲脸色忽然变得十分差劲。
……他明明也在这里咬过。
力度甚至比脖子上还要大。
再睁开眼,却切都变样。
身旁依旧没有邱言至,时间不是早上,而是漆黑夜里,地点不是虹鸣岛,而是他家。
他身上穿也不是邱言至买,幼稚情侣睡衣,而是他自己曾经穿,纯黑色那款。
贺洲打开灯。
看见他简约,黑白色调卧室。
邱言至牵着自己手走在沙滩上,承诺说永远不会再骗他,攀上他脖颈主动亲吻他,躺在床上软软地看着他,问,贺洲你是不是喜欢呀?
他软得像只猫,甜得像块糖。
让贺洲都不由得想要对他温柔些,再温柔些。
哪知第二天醒来,邱言至衣着整齐地站在床边,像是在和空气说话。
贺洲当时便觉得奇怪,喊声他名字。
“只是个莫名其妙人罢。”
“们走吧。”.
贺洲看着与叶明煦并肩离去邱言至,眸色逐渐变得暗沉,几乎与黑夜融为体。
邱言至。
贺洲轻轻念着这个名字。他语气分明很轻,似乎风吹就散,但不知怎,这三个字从他嘴里说出来,却又几乎带着要把它碾碎,吞到肚子里恨意来。
不可能脖颈上咬痕存在,这里却什也没有。
邱言至看着大黄朝他眨眨眼,才反应过来是大黄刚刚帮自己做弊,调整他身体伤痕数据。
邱言至终于有些虚假底气,他伸手拢好自己衣服,模样似乎有些狼狈。可看向贺洲时,眼神却丝毫不加胆怯:“贺先生您知道,您言语与行为已经可以构成性骚扰吗。”
贺洲看着邱言至,忽然问:“那你脖子上那个是什。”
“似乎不需要告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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