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秦贺可能当三四年植物人。
贺洲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东西串联起来,但又总是找不到突破口。
贺洲把巧克力放回盖子里,指尖却意外地触碰到个有些冰凉东西。
贺洲把那个东西摸出来看,发现原来是个金色小钥匙。
贺洲脑海中忽然闪过,这间屋子里那扇被锁上门。
而这罐糖里面糖似乎都是高端品牌,而且种类多样,能够看到主人用心——像是个随时都可能被送出去礼物。
怎看,这罐糖果都不该被放到过期。
除非,这罐糖主人可能已经有三四年没有碰到过它。
结合他今天在宴会上所听到,秦贺受伤,失忆,秘书也说他刚出院。
再加上今天那个“凌翔哥”说几年不见,说明他住院时间定不短。
不知怎回事,贺洲下意识就觉得,这糖是秦贺为邱言至准备。
……这秦贺怎和邱言至样,总把东西藏到柜子里?!
贺洲有点生气,可打开盖子,大致看看糖种类,他心情又稍微好些。
给邱言至藏这多糖有什用?
没个是邱言至最喜欢吃那种水果糖。
于秦贺失忆半点讯息,看来贺家隐瞒地挺好。
贺洲抿杯酒,表情淡淡:“但还能认出来邱言至。”
贺小晴撇他眼:“你那算什认出来啊,你刚开始也就是隐隐约约记得个大概,你们有些事儿还是给你讲呢,是给你讲完之后,你才说你记起来。”
贺洲本来还想继续问些什,贺平风就走过来。
贺平风年龄大,阅历多,精明得像个老狐狸,贺洲不敢像试探贺小晴样试探他,想询问话就又咽回喉咙里。
贺洲犹豫下,然后把钥匙攥在手心里,站起身子,去那个被锁上房间。
钥匙插进锁眼,轻轻扭动,啪嗒声,门开。
贺洲打开门那刻,浑身都僵下。
墙上密密麻麻地挂
贺洲活动下手臂,也许是今天和费思浩发生争执缘故,他手臂直到现在,还有些发酸,说明他身体现在虚弱地厉害。
联合起他曾经在健身房里看见轮椅和拐杖。
贺洲愈发觉得秦贺身体目前状态,很像是长时间卧倒在床,肌肉萎缩,还没完全康复。
贺洲摸索下巧克力上面日期,隐隐约约猜到些答案。
秦贺出事故,在医院躺三四年,并极有可能在这段时间直处于昏迷状态。
贺洲正准备重新盖上,却忽然看见个巧克力包装纸上日期。
他皱皱眉,把那个巧克力拿起来,看看上面日期。
出厂时间是4年前——早就过期。
贺洲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这罐糖虽然是放在柜子角落,可却十分干净,显然是被清洁人员定时打扫过。
贺洲回去时候天色已经不早。
纵使再讨厌秦贺这具身体,贺洲还是不得不去浴室洗个澡,洗去身酒气。
穿着浴袍出来之后,贺洲边擦头发,边去衣帽间拿睡衣,他脑子里在想着秦贺失忆事儿,不留神,就让睡衣从衣撑上滑落下去。
贺洲蹲下去拾睡衣时候,却忽然发现在衣柜角落,藏着个大大玻璃罐。
罐子里是各式各样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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