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芽还想,他今日过来给贺续兰送药,说不定也是贺续兰主意,贺续兰也许打听清楚昨夜他才是跟崔令璟在起人,所以今日就想杀他。
雪芽越想越慌,更觉得自己不能碰贺续兰手上伤,如果贺续兰待会手出什问题,定会怪在他头上,到时候他小命就不保。
他要拒绝给贺续兰解开绷带,更要想个法子让贺续兰无法轻易动自己。想来想去,雪芽咬下牙,故作娇羞道:“太后,实不相瞒,奴才昨夜在陛下身边伺候得太累,手酸腰也疼,怕是不能帮太后解绷
没人接。
雪芽不得已又往前挪步,他不抬头,只将手伸出去,“太后,这是金疮药。”
只修长白皙手伸到他面前,“手上伤差不多时辰换药,你来。”
那只漂亮手手心缠着绷带。
雪芽看着贺续兰手,怔下才说:“奴才……奴才不会换药。”
雪芽抱着匣子手微微收紧,他往宁伏宫里望眼,踟蹰不定,之前说话宫人又开口,“外面天寒地冻,你先进来吧。”
被对方说,雪芽是感觉身体都快冻僵,左右躲不过,只能鼓起勇气去。
贺续兰寝殿,雪芽来过许多回,低垂纱帐纹丝不动,清淡熏香萦绕在鼻尖。雪芽踩在地上纯色地毯上,伸手轻轻撩开纱帐。
内殿安安静静,左边是雕花窗,梨花木美人榻,因为冬日,美人榻上铺厚厚褥子,小几上还搁着汤婆子。中间是不大不小炭炉,烧着银丝炭,右边墙上挂着幅山水画,落款是贺续兰私章。
抹侧影坐在床上,雪芽看到那道侧影,又飞快地缩回手,纱帐重新落下,掩去内殿风光。
“没有人天生就会,试试吧。”贺续兰语气其实并不强硬,甚至可以用温和来形容,可雪芽自从上次听到贺续兰跟别人说要杀他事情,直疑神疑鬼,现在觉得贺续兰多半是要借这个伤口发挥,寻机弄死他。
他还想过,他觉得贺续兰应该是喜欢崔令璟,但因为世俗问题,贺续兰不可能嫁给当爹后,又嫁给儿子,所以就百般忍耐自己感情,甚至还给崔令璟选妃。
提到选妃,雪芽觉得贺续兰有些故意,故意选个跟崔令璟相看两厌皇后,这样崔令璟也不会真爱上皇后,颗心还是贺续兰。
而且昨夜遇刺也太巧,崔令璟大婚当夜,贺续兰遇刺,最主要还没捉到那个刺客。雪芽看根本就没有刺客,切都是贺续兰自导自演。贺续兰虽然给崔令璟选妃,但其实内心不愿意看崔令璟跟别女人同床共枕,于是借刺客说,把崔令璟从雷皇后床上喊走。
只是昨夜崔令璟并非跟雷皇后在起,而是跟他。
半晌,他再度撩开纱帐,踏进去。雪芽停在离床很远地方行礼,“奴才给太后请安。”略顿下,继续道,“奴才奉陛下口谕给太后送东西。”
床那边传来低沉声音,“什东西?”
“金疮药,还有些补品,奴才把东西放在小几上好。”雪芽连忙走过去,想将匣子放下,但他刚搁下,贺续兰声音随之响起。
“金疮药吗?拿过来。”
雪芽闭眼深呼吸口气,打开匣子,从里面拿出金疮药,慢吞吞地挪到床边。他将金疮药递过去,“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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