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续兰起身对如真方丈行
礼，才转身离开，雪芽见贺续兰出来，立刻展示下自己手上
东西。他把贺续兰外袍和冠帽都抱在怀里，“哥哥，
们现在回去吗？”
他没有听到刚刚贺续兰和如真方丈两人在殿里对话。
“不走，先喝粥。”贺续兰没拿过雪芽手里东西，径直往前走，雪芽啊
声，跟几步后，又跑回来对还留在大雄宝殿如真方丈行礼，不过他手上抱着东西，行得非常别扭。
雪芽此时已经非常累，但他又不敢说，只能步步跟着贺续兰走，走大圈，终于停下来，眼前是个小院子。贺续兰推开院门进去，院子里干干净净，像是直有人打扫，他行到门前，推门而入，屋子点着盏灯，桌子上摆着两碗清粥。
雪芽见有凳子可以坐，连忙钻进去，而进去，他就倒吸口冷气。
雪芽听到两人对话，心下惊。
贺续兰在寺庙里住过七八年？
他还想再听些什
，可贺续兰和如真方丈好像成哑巴，两个人都不说话，时之间，雪芽只能听到如真方丈拨动佛珠声音。
“咚——咚——”
平和禅意钟声响起，打破殿里宁静。
宝殿里人说。
身着红色袈裟和尚转过头，是张慈眉善目脸。他看到贺续兰，双手合十行礼，“阿弥陀佛。”
“方丈，能进来吗？”贺续兰问。
如真方丈颔首，“施主已经到这，就不必再问。”他看到站在贺续兰后面雪芽，在看清脸时，神情明显有丝变化。
雪芽见这个和尚看着他，十分拘谨地行礼。他出身风月场所，天生对和尚、寺庙这些有畏惧之心，甚至他怕这个地方。
因为他看到墙边有张摆许多牌位桌子，牌位面墙，故而雪芽看不到都是哪些人牌位。
贺续兰将脸上恶鬼面具摘下，随意丢到放清粥桌上后，才看向雪芽，那双素来平静双眼此时暗流涌动。雪芽被这看，忍不住往后退，在看到对方向他这边走近时，吓得扭头就跑。
但他连门都没摸到，就被捉住。
雪芽身体微微颤栗，手上东西早就
贺续兰抬起头，看向如真方丈，“方丈，该走。”
如真和尚又道声阿弥陀佛，“先去原先住房间看看，再走也不迟，灵端，你很久没吃庙里斋粥吧？”
贺续兰闻言，露出来寺庙后第个笑，“方丈何时叫人去煮粥？深夜开灶，可真兴师动众，原来都没这个面子。”
“下次来就不定有。”如真方丈唇角也荡起笑意，“去吧，带着那位小施主起去，他在外面站很久。”
“是。”
世人说轮回，若今生作恶，下辈子都是要偿还。雪芽自知道自己不是好人，他不怕今生债来世还，他就怕今生债今生还，故而不敢来寺庙，担心佛祖看到他，当即恼，让他立刻还债。
如真方丈给雪芽回礼，此时贺续兰已经褪去身上华丽外袍，取下冠帽，散发单衣踩入大殿，他跪在黄色蒲团上，沉默地将额头贴在冰凉地面。
“阿弥陀佛。”如真和尚叹息道，“既然来，为何不取下面具？”
“无颜面佛，只有这样。”贺续兰声音十分冷静。
“你曾侍佛七八年，何来无颜面佛？”如真和尚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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