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芽没办法忍下去,但他也不想去找贺续兰,就起旁心思。
*
崔令璟刚见完贺续兰,这日同往日没两样,没谈几句话就被赶客,他站在廊下神情不大好看,突然瞥到棵树后探头探脑身影。
定睛看,才发现是雪芽。
雪芽藏在树后,时不时往这边看眼,那蠢笨样子简直让人看不过眼。
这句话突然点燃雪芽心中怒火,他倏地抬起眼,双小狐狸眼里冒着火,张开嘴想说什,但最终又闭上。他确是贱籍出身,贺续兰不算骂他,只是实话实说。
对,他是贱籍,所以他就是要往上爬,他受过别人看不起他日子,他就是要找个这辈子都能护住他人,能把他捧得很高人。
他要将那些看不起他人都踩在脚下。
贺续兰给不他想要东西,他为什要浪费时间和精力在贺续兰身上?
反正都是被人睡,他就是找个权势最高人。
真是昏头,居然因为贺续兰喜欢他就去贴着贺续兰。贺续兰这个太后本来就名不正言不顺,是给先帝冲喜才进宫。贺续兰是个男子,在深宫里颇为不便,说白,贺续兰现在仰仗不过是崔令璟喜欢,旦崔令璟不喜欢他,那贺续兰还剩什?
太后,不过个虚位,真正有权还是皇帝。
雪芽想到这里,重新睁开眼。现在床上只有他个人,贺续兰似乎已经起床很久,他迅速翻被下床,床边凳子已经放好干净衣服,雪芽顿下,才去穿衣服。
他穿衣服时候,有人进内殿。
是贺续兰。
这破兔子是以为他瞎吗?躲树后窥探圣颜,也只有这破兔子做得出。
“你们停在这里不要动。”
崔令璟出声制止想上前抓人宫人,自己独自走到那颗藏人树,他特意从另外边绕过去,成功走到雪
“太后若是没事话,奴才就先出去,还有好多活没做。”雪芽把眼里怒火尽数收起,像是什事都没有发生。
贺续兰冷眼看着雪芽,吐出个字,“滚。”
雪芽听话地滚。
接下来几日,雪芽都没有在贺续兰身边伺候,也没有看到贺续兰,上京又下雪,下得厚厚地。雪芽被分去扫雪,每日都要扫很久。起初两日还好,第三日起,手开始变痒,似乎隐隐有生冻疮痕迹,这把雪芽吓大跳,第四日,他去问分活计太监总管,问他能不能换个活,但太监总管无奈地跟他说:“实在没办法换,你再坚持坚持,等再过半个月,让别人替你。”
半个月还下不下雪都是说,况且他要是再扫雪半个月,不仅是手生冻疮,脚都会长冻疮。
贺续兰看到正在穿衣服雪芽,走过来,拿起凳子上外袍,刚想给雪芽穿上,但雪芽先步抢过来。他不仅抢过来,还后退几步,神情尴尬地说:“奴才自己可以穿。”
贺续兰眼神似有起伏,他盯着雪芽眼睛看,看得雪芽心虚地扭开眼。
雪芽咬咬唇,低下头,支支吾吾地说:“昨夜奴才……不清醒,说些……昏话,太后千万别往心里去。”
声轻笑从贺续兰唇间溢出,他看雪芽眼里多嘲讽,“这急想甩开?”
雪芽闻言更尴尬,不知道该说什,而贺续兰再度开口,“果然是贱籍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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