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能自己坐吗？”雪芽紧张兮兮地说，他说完，又补
贺续兰拿着缎带遮住雪芽
眼睛，“这是冰蚕丝做，多少能减轻点疼痛，今日先戴着半天。”
缎带
遮，视线被阻，雪芽看不见后有些惊慌，尤其听到要遮上半日，手不自觉地抓紧贺续兰衣服。
“定要戴吗？”他小声问贺续兰。
“嗯，对眼睛好。”贺续兰将雪芽脸颊处碎发弄到耳后，“刚刚遇到陛下吗？”
贺续兰突然提起崔令璟，让雪芽身体微僵。
雪芽躲下，“好丑。”
他不想给贺续兰看。
“丑不丑，要看才知道，让看看。”贺续兰轻轻握住雪芽遮住眼睛手，拉下来。
因为疼痛蒙上泪光眼睛看起来雾蒙蒙，眼皮似乎是肿得比晨起时要严重。贺续兰盯着雪芽眼睛看会，就叫黄公公进来。
黄公公进来听吩咐，很快出去又回来。
得不多，像是没有什
胃口。待到雪芽吃得八分饱，贺续兰就叫人把桌子上食物撤。
雪芽还想吃，眼巴巴地望着宫人端走方向，但贺续兰已经开始漱口净手，他弄好后，看向雪芽，虽没说话，但雪芽明白对方意思，只能跟着漱口净手，等宫人全部离开，贺续兰才说：“食用太多，容易腹胀疼痛，若是喜欢，过几日再吃。”
“为什要过几日？”雪芽忍不住问。
贺续兰看着雪芽，“喜欢东西若是太容易吃到，厌弃速度也快。”
雪芽怔下，觉得贺续兰说话好没道理，喜欢吃样东西，当然越早吃越好。若等时间长，他估计都忘刚刚那包子味道。
雪芽抿抿唇，声音比方才还小，“没，没有。”
贺续兰问：“真没有？”
雪芽生硬地摇头，坚持之前说法，“没有。”
他现在看不见，不知道贺续兰是什表情，只感觉对方沉默会，才说：“嗯，没有就好。”
说完，贺续兰就不再说话，雪芽也不知道该说什，他在贺续兰腿上坐着，坐会，在相互无言情况下，他实在有些坐不住，想起身。
回来时，手里端着盘子，盘中放着两块洁净巾帕和小盘冰块。
除冬日，冰块向来都是稀罕物，雪芽长这大，也就在红月楼头牌那里看到过冰块，那冰块是给头牌消暑。
贺续兰先用块巾帕净手，随后拿起小冰块放入另外块巾帕上，将其包住，放到雪芽眼睛前。
“闭上眼睛。”他对雪芽说。
雪芽爱惜眼睛，乖乖闭上眼，由着贺续兰给他敷眼。敷好会，贺续兰将巾帕放下，黄公公又重新进来趟，这次玉盘里装着条缎带。
不过雪芽没辩驳，他看看面前桌子，又用余光偷瞄贺续兰，突然，他看到对方手动下，身体不受控制地往旁边躲。躲太急太用力，屁股摔下去。
顿时，眼泪就掉下来，可更让雪芽尴尬是，贺续兰只是调整下手放位置，并没有想接近他。
雪芽没脸哭，只手捂着眼睛，另外只手扶着凳子想站起来，但贺续兰先步起身将他从地上抱起。
不仅抱起，雪芽还发现自己坐在贺续兰腿上。
“别遮，让看看眼睛。”贺续兰温声细语，无论是语言，还是动作，都像是在哄个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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