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再往前行段路,周围就没其他人,只剩贺续兰宫里人。贺续兰停下马,看向雪芽,他伸出手。
他虽然没说话,但雪芽明白意思,当即脸上露出甜甜笑,抓住贺续兰手。
雪芽只觉得眼前花,他就坐在贺续兰身前。
贺续兰手臂从后面伸过来,碰到他腰身抓住缰绳。
“坐稳。”贺续兰低沉声音传入雪芽耳朵里。
那些追捧者平日见不到贺续兰,春猎是他们唯机会,不过短短瞬,就有不少儿郎挤到这边,“太后,请让等跟随起打猎吧。”
贺续兰单手扯着缰绳,眼眸淡淡扫过那些人,随后露出抹淡笑,“不用,今日只准备随便走走,你们跟着可没办法痛快打猎。今日陛下设下彩头,诸位儿郎应当勉力试,也很好奇今日会是谁有幸得到陛下彩头。”
众人看到贺续兰笑容,虽被拒绝,但心变得飘飘然,心想定要拿下彩头,好让贺续兰对自己另眼相待。
不会,那些人全部被贺续兰打发走。
雪芽之前本在贺续兰马旁,待那些儿郎过来,他就被迫挤开,看着贺续兰周围围满人,他孤零零个,没人搭理他,多少有些生气。
贺续兰看着雪芽扭扭捏捏躲他手,唇角略微勾,就收回手,“没办法藏,若实在不喜欢,还是穿之前衣服。”
雪芽好不容易有套猎服穿,哪里肯那快又换回襦裙。他对着镜子看屁股上兔子尾巴看许久,想着应该没多少人会注意,就继续穿。
可偏生不凑巧是,他非常宝贵那套猎服,夜里特意叠得整整齐齐放在桌子上,结果起夜喝水,不慎把茶壶打翻。
猎服湿大块,第二天早上都没干,雪芽只好春猎第天继续穿襦裙。
雪芽身为宁伏宫宫人要跟着贺续兰这边行动。春猎第日,贺续兰换上纯黑色猎服,宽腰带将腰身束,越发显得腰细腿长。本就生得姿容玉貌,单单是坐在马上,什动作都不用做,就引来无数目光。
几乎话刚落,马就冲出去,雪芽吓得叫声,随后忍不住缩
待看到贺续兰看过来眼神时,雪芽故意停在原地不动,直到贺续兰出声喊他,“雪芽,过来。”
雪芽气来得快,也消得快,主要他不想浪费这大好时光生闷气。今日天气实在好,春和景明,遥遥望去,千岩竞秀。望着此景,人心胸似乎都变得更为宽广。
“太后,们去打猎吗?”雪芽兴奋地问。
贺续兰颔首,他扯下缰绳,“你不会骑马,跟在后面走吧。”
贺续兰骑得很慢,足以让雪芽跟上。雪芽虽跟着贺续兰,但眼睛不住往四周看,看着别人都是骑马,恣意潇洒,他眼里不禁流露出羡慕之情。
那些目光虽然克制,但也足够热烈。
跟宫里不同,宫外多少不用那讲究。
尤其是此番大臣们都带来家眷,贺续兰在进宫前本就是上京风云人物,无数爱慕者和追捧者,骑马过街会被赠满怀香帕,无数儿郎争先模仿他穿着打扮。
如今他进宫,曾经以贺续兰为榜样追捧者并不认为贺续兰身为男子嫁给另外个男子是件羞耻事情,甚至他们认为贺续兰是大郦朝等功臣,愿意牺牲小,完成大。
这等勇气是他们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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