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续兰往后轻轻靠,半个身子隐没阴影里。
他目光不知看向何处,“如果失败,你寻个机会逃吧。”
黄公公听,直接跪在地上,凝重道:“当年奴才是受过贺夫人恩惠才活下来,若不是贺夫人当年进宫参加宴会替奴才说句公道话,奴才早就被冤死,死还要背个偷拿主子东西臭名声。现在奴才又有幸服侍少爷,少爷若……若不幸,奴才绝不苟活,也不会让奴才这条贱命落在旁人手里,让人套出话来。”
听到黄公公话,贺续兰闭上眼,但闭上眼并非宁静,他闭眼,眼前仿佛又重现五年前贺府被血洗样子。
黄公公看见贺续兰样子,心里着急,可不知道该怎办。每年到这段时间,贺续兰情绪就会大变,尤其是今日。
贺续兰没有说话,只摇下头。
殿内重归安静。
不知过多久,黄公公再度开口,“太后,您多少吃点吧。从赈灾回来,您胃直没调理好,这样不吃会弄坏身子。”
贺续兰还是沉默。
黄公公轻轻叹口气,“太后若真狠心罚人,何苦自己陪着起熬。”
。刚睡醒,雪芽有点反应不过来,愣愣在床上坐好会,才下床转圈。
这里好像是东暖阁,他怎跑到这里来睡觉?
雪芽奇怪地皱皱眉,准备打开殿门出去,抓住门把后,他发现他打不开。迟疑下,雪芽很大力地扯下门,冷不丁听到外面锁撞在门上声音。
他……被锁起来?还是有人不小心把他关在里面?
雪芽顿时僵在原地,呆好会,才伸手拍门,“来人!有没有人?帮开下门!”
五年前今天,贺家满门被杀,除成为君后贺续兰。
黄公公从贺续兰进宫起,就在贺续
话方落,贺续兰冷厉眼神就看过来。
黄公公瞬间闭上嘴,但没过多久,他再度开口,“雪芽年纪还小,玩性大,有时候玩起来可能不大注意。奴才今日仔仔细细问过祝丘,他们在猜谜,两人赌注是骑大马,但也没玩多久。就是那个谜语粗俗些,雪芽是从那种地方出来,难免听些不该听腌臜话。”
贺续兰听到这句话,终于开口,“就是知道他从那种地方出来,所以才把他关起来。怕不把他关起来,会说很难听话。黄德兴,你说,如果日后起兵失败,他应该会毫不犹豫去找下个人吧?”
黄公公听到这句话,立刻看向殿外,虽然殿门是关着,但他仍然不放心。自己走到殿门口,打开门,仔细看下附近,见没有人,再关上。
“少爷,这话不能乱说。”黄公公改称呼,急道。
他把他知道人名都喊遍,当属喊“哥哥”喊得最多,可无论他怎喊,都没人给他开门。
雪芽嗓子都喊疼,依旧无人应答,天色点滴黑下去,他看着空荡荡东暖阁,反应过来要点灯,但殿内虽然有蜡烛,却没火折子。他把东暖阁翻个遍,所有抽屉都打开,也没有可以点燃蜡烛东西。
他看着被自己翻得乱七八糟东暖阁,再度跑到门口,用力拍门。
*
听到外面打更声音,黄公公眼皮子微微撩,他看眼还坐在书桌前贺续兰,轻声道:“太后,已经很晚,传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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