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有些表达太直白，就不好。”贺续兰指着另外
段话，“比如这段，‘芙蓉白面，须知带肉骷髅，美貌红妆，不过蒙衣测漏’，其实他
意思不过是说再漂亮人，内里都是样，由肉和骨头组成，肚子里都装着脏污，可如果他真这样说，你会觉得如何？”
雪芽顿住，眉头不自觉皱
起来。
贺续兰继续道：“还有那些诗句，其实诗句意思基本可以归为几种，无非是思念某人，或是诉说心中愁绪等。
思慕你，想和你辈子在起，和‘愿如星君如月，夜夜流光相皎洁’是个意思，但世人都喜欢后者，因为文字虽含蓄，可透出来情思往往打动人。”
雪芽似懂非懂，拿书走回之前坐位置。他坐久，臀部有些难受，便换成跪趴在地上看书，正看着，殿门突然被推开。
他被动静所惊，抬头望去，发现殿门外站人居然是崔令璟。
他逛到书架边，突然看到几本明显不太样书。
雪芽拿起书翻翻，发现这书不是贺续兰看那些枯燥无味书，上面不仅有字，还有图画。他再仔细看，发现上面好像在讲故事。
这好像是话本。
雪芽知道话本，只是他原来不认识几个字，根本看不懂。如今他被贺续兰压着学好些常见字，倒是能读懂里面内容，加上这书上还有图画，理解起来并不是很难。
他不知不觉就坐在地上开始看书，遇到不懂字，他就靠旁边图画，瞎蒙带猜，还真让他把故事看得七七八八。
在贺续兰身边。
*
“哥哥，你有小镜子吗？”
雪芽向来爱美，长这
大，从未出现过脱皮这种情况。那日午后，他回来洗脸，突然发现自己手搓下层小皮，以为自己毁容，嗷嗷哭。等闻声赶到贺续兰看到他，时没忍住笑出声时，当即哭得更伤心。
现在虽然上药，雪芽依旧不放心自己脸，总是跑回寝殿去看。可外面日头越来越晒，他不想走，就问贺续兰在书房里有没有小镜子。
崔令璟没看到雪芽，大步往殿内走，待行到贺续兰桌前，他顾不得贺续兰明显不悦脸色，急道：“亚父，上京已
自后，雪芽只要待在贺续兰书房里，就自动去拿话本看，可前面两本话本比较简单，加上还有图画，后面书就开始晦涩难懂，时不时冒出个雪芽没见过生字。
比如这段，男主人公对着旁人说话，说大段，里面没几个雪芽认识字
雪芽被故事吸引，又看不懂，只能跑去问贺续兰，“哥哥，他这句话是什意思。”
贺续兰拿过书看眼，就用简单直白话把那段话翻译下。
雪芽有些抱怨地说：“原来是这个意思，他干嘛说得那晦涩难懂？”
他没抱什希望地问，但没想到书房里居然有镜子。
雪芽看着贺续兰从上锁抽屉里拿出镜子时，不由愣，等镜子到手，他忍不住把镜子翻来覆去好好地检查下。
上面没镶嵌宝石珍珠啊，为什要锁起来？
不过，雪芽很快就把这个困惑抛之脑后，开始认真盯着自己脸看。
虽然上药，可脸上皮肤还没有长好。他对着镜子长吁短叹，炷香后不想再看自己脸，可他没有其他事情做，只能无聊地在书房里东摸摸西摸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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