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公公听到这话,鼻子忍不住酸,“奴才身上没绑人东西,只有腰带,太后恕奴才冒犯。”
他取下自己腰带,把贺续兰双手绑在身后。雷东邈直盯着这
“然后呢?”雷东邈兴致勃勃地看着贺续兰,他知道自己找到贺续兰逆鳞。
其实他还有二手准备。
如果他杀雪芽,对方还无动于衷,那他就把袖中飞刀掷出去。只不过贺续兰身前挡着个碍事老太监,他不能保证自己飞刀可以准确地刺中贺续兰心口。
贺续兰面若寒霜,语气更是冰冷,“你过来,让你杀。”
雪芽已经陷在对往日回忆,根本没有注意到贺续兰与雷东邈对话。
雪芽没能见到他娘最后面,因为他直站在医馆外面,等着大夫回心转意,站得他手脚都生冻疮,大夫都没有开门。
他阿娘也曾身着绫罗绸缎,香粉沾身,死时,粗布衣裳,蓬头垢面,连他阿娘棺材钱是他卖身钱置办。
雪芽曾对着他阿娘坟头发誓,这辈子定要带着他阿娘脱离贱籍。
可是他好像没有办法做到。
他要死。
人,那个好心人给他袋银子。雪芽从来没有见过那多钱,边问路边飞快地向医馆跑去。
大夫知道雪芽是来给他阿娘治病时候,夸雪芽是好孩子,可知道他们要去地方是青楼,大夫脸色瞬间变,“脏病不治,你回去吧。”
脏病?
什是脏病?
雪芽那时候不懂,只知道对大夫说:“阿娘不脏,她虽然起不来床,但每天都给她打水,她把自己收拾得干干净净,点都不脏,也不臭。”
“哈,贺太后,你觉得傻吗?可不放心你,你让那个老太监把你手绑在身后,再走到面前来。”雷东邈在说这段话时候,脑子涌现出个极好报复方法。
贺续兰敢拿雪芽给他下套,那他就让雪芽亲手送贺续兰上路。
被自己爱人亲手送去见阎王,世上还有比这更有趣事吗?
旁黄公公听到这话,立刻担忧地看向贺续兰,低声唤:“太后。”
贺续兰把手伸向黄公公,“麻烦公公伺候最后回。”
*
当雷东邈念到“二”时候,握着匕首手指越发攥紧。触即发之际,贺续兰终于开口叫停,“等等。”
雷东邈把将要脱口而出“”吞回去,微微偏头说:“改主意?”
贺续兰唇角笑消失,他近乎面无表情地看着雷东邈,而雷东邈看到贺续兰这样神情,他脸上笑意却是逐渐加深。
“你放他。”贺续兰语气变得极其不耐,仿佛不愿意再跟雷东邈纠缠下去。
大夫不想跟雪芽说话,让药童强行把他赶出医馆。
雪芽见大夫不愿意救他阿娘,就跪在地上,把手里龈袋捧得高高,“大夫爷爷,你救救阿娘吧。只要你救她,这袋银子都是你。”
可这话被路边乞丐听到,那乞丐长得牛高马大,见雪芽瘦小单薄,冲过来抢走雪芽银袋子就跑。雪芽懵,等想起来去追时候,人早就没影。
没银子,雪芽只能灰溜溜回到医馆,医馆大夫看到他,直皱眉,“你还回来做什?说,不治脏病,你现在银子都没有,赶紧回去吧。”
他阿娘死在当天夜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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